刚才小伙伴们的那番话,他们自然很生气,但是他们生气的是小伙伴们对婶婶的诋毁。
对于读书方面的看法,他们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读书当然有用,别人的话你不必听。”
“如果读书是件好事的话,为什么他们都不为我和哥哥高兴呢?他们可是我们的好朋友啊!”
云霜分外委屈,欢欢喜喜的和小伙伴们分享这个好消息,结果得到是全都是嘲讽,没一个为她感到高兴的。
虞小幸捏捏她的手心,耐心解释:“因为每个人的眼界和思想都是不同的,站在山脚下和山顶上看到的风景就不同。
再者,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你好,你们以后会明白的。”
兄妹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反正不管怎样,他们听婶婶的就是了。
……
江家,石家发生的离奇的事情还是传到了江老太太耳中,老太太心善,让小斯给送去了几身衣裳。
有了衣裳,一家四口连夜去往栗县,大儿子在衙门呢,他们要去投奔大儿子!
石柱也醒了过来,身上的钱没了,虞小幸跑了。
但是当他听说家里发生的事情之后,却是丝毫都没往虞小幸身上想,毕竟这种事太过离奇,根本不可能是人能干出来的。
真是见鬼了!
“柱子,家里什么都没了,房子没了,粮食没了,就剩四面墙了,我们现在回去也没地方住了,你给娘一些钱,家里的房子要重新盖起来。”
若是平时,这点儿小钱哪里能入石柱的眼?
但是现在他身无分文,仅有的三百多两银子被虞小幸摸了去。
这两个月也没法俸银,衙役们平时有钱也都去喝花酒赌博,身上也没几个铜板了,借都借不来。
但好在下个月新县令就要到任,到时候俸银发下来,背地里再搜刮一些,盖房的这点儿小钱还是会有的。
听大儿子这么说,老两口也就歇了这心思。
一家人也不可能都呆在县衙,最后一合计,先去石头娘的娘家凑合一下,等大儿子弄来了钱,再回去盖房子。
石柱当然想过要去找虞小幸算账,但是又有风声说新县令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到。
他一个小小的都头,必定要在县令面前露脸,得到新县令的认可,才能坐稳这个位置,他现在可不能随意离开。
至于虞小幸的账,他有的是时间慢慢跟她算!
石家的这些盘算,虞小幸并不知道,这天一大早,她就又去了镇上。
医馆的后面有条巷子,她找了户独门独院的租了下来,一个月二两银子的租金。
虽然她从石柱那里得了三百两银票,但是这些钱是石柱搜刮民膏得来的,她不打算用这些钱给自己家买房子。
这些从老百姓身上刮下来的,除了用于医馆的房租外,以后就补贴到药钱里,全都用在老百姓的身上。
待医馆和自住的房子都确定后,程母也带着两个孩子将东西收拾了出来,东西不多,几床被褥,一人几身衣裳,一点儿粮食,几只碗和几双筷子。
祥叔借了辆牛车前来帮忙,先是将被褥铺在牛车上,再将程少凛搬出来放在被褥上。
程少凛太重,祥叔抬着他的上半身,虞小幸和程母一人抬一条腿,三人合力将他抬到了车上。
衣服锅碗瓢盆这些小东西就放在车尾用绳子捆好,虞小幸和程母带着两个孩子坐在车头,祥叔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