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着摔疼的腿,小声道:「奴婢想……想殿下了。」
我没有撒谎。
我想见他,疯狂地想见他。
我终究是没忍住,抱住他,软软地叫了他一声:「阿垏。」
7
不出意外地,拓跋律推开了我,转身回房:「送她回去。」
我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的腰:「殿下不要赶奴婢走。」
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虽依旧推开了我,但力道没有方才那样大。
毕竟这三年我都是这样与他温存的,为的就是在危险时让他对我有一丝怜悯。
他瞧了我一眼,见到我没穿鞋袜,虽依旧让人赶我走,但给了我一双鞋子。
我赌赢了。
阿娘说得没错,烈女怕缠郎。
当年她就是这样死缠烂打让我爹那个南唐第一冷葫芦娶了她,最后还生下我们这五个子女。
第二天宫里宫外传遍了我夜翻宫墙去见拓跋律的事,而且衣衫单薄,赤着一双嫩生生的脚在他面前晃。
内宫之人嘲我狐媚子手段,外朝官员嘲我不知廉耻。
廉耻是什么,能让我活命么?
8
冯玉儿来的时候我正在房中画承垏的画像。
不知为什么,我现在想他的时候,他的模样并不能立刻出现在我脑海里。
就好像我要将他忘却了。
我脚上还穿着昨晚拓跋律给的鞋子,虽然不合脚,但我没有脱下。
因为这双鞋子,宫人为我送来了热腾腾的饭菜,还喝到了牛乳。
冯玉儿站在桌边,今天她一身粉衣,娇媚了不少。
我给她请了安。
她细细打量我一番:「你的确像我,但我回来了,而你留在这里会死。」
北梁女子果然豪爽,说话不拐弯抹角。
我没有言语。
她拿起我画的承垏瞧着:「听说你们这些贡女也是世家女子,我可以送你回南唐,让你和你爹娘团聚。」
我摇了摇头,大声说道:「我是太子的人,我喜欢太子殿下,我不会离开的。」
话音刚落,拓跋律身边伺候的人就进来了,说南唐送岁贡的使臣明日将离去,今晚宫中设宴送行,让我过去献舞。
我欣喜答应,笑看着冯玉儿:「王妃您也看到了,殿下时时刻刻都想着妾身呢。」
冯玉儿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