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扶持,相互促进,未来再难的路也不过如此,身上的担子也不过如此。
“这么多年了,你进步了很多。”应该是工作让两人之间的氛围轻松了许多,岑贺也说了句心里话。
许鸢倒没在意进步这个词,她向来知道岑贺是个实事求是的人。听到他的夸奖心里也是开心,嘴上没把门话就已经溜了出来:“别的国家IPO不敢说,至少美国这边的IPO不会落后你太多,毕竟……”毕竟是在美国留学过的。
她刚准备说下句,却适时一顿。
眼神没预备地就扫到了岑贺。没让她意外的是,和自己过分默契的岑贺已经联想到了她没能说完的话,脸果真立马沉了下来。
“毕竟是在美国留学过的是么?”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冷硬了一起来,激得许鸢鼓起勇气回望他带着愤怒的眼神。他好像,就是见不得她能如此轻易地提起那段时光。
好不容易和谐的气氛一扫而空,会议室里只剩下两人在静静对峙。
岑贺动了动嘴唇,重复了一遍:“因为是美国,对么?”
许鸢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神波澜无惊。
这个话题,绝对是他们两个之间的死穴。
“许鸢,”一瞬间,没能得到她半句回馈的岑贺在一瞬间声音就哑了下来,“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心?”
许鸢紧张得大脑充血,手指发颤,在他的控诉里,模模糊糊想起了这番场景好像发生过。你有没有心
那是两人分手的时候。
五月底的初夏,校园里四处弥漫着别离的空气,正是大四学生要离开校园的时候。从象牙塔里逃离的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们面对未卜的前途,忐忑又兴奋。
纵使是一直优秀的岑贺也不例外,他的语气里隐隐地带着兴奋。
“许鸢、许鸢。”刚挂了电话的岑贺竭力克制住了自己语气里的激动,轻声叫神游天外的女朋友。
“啊?”许鸢回过神来,眼神有些不宁。
“在想什么呢?”他捏了捏她的手,却只感觉她的手意外地有些凉,“是不是衣服穿少了?”
许鸢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没……有些事在想。”
岑贺没在意这些,只是将手机的通话记录调出来,举到她的眼前:“你看看这是哪儿的号码?”
“上海?”
“嗯,”他把手机收回来,“刚接到了启业的电话,我通过了他们的终面,拿到了OFFER,等到毕业典礼过后就可以正式入职了。”
启业是上海一家中外合资企业,原本在秋春招结束后已经不招应届毕业生,但岑贺不知怎么就有通天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