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个怪癖,每逢吃粉面,汤上面必定得放多于常人的葱花。
可许鸢往往又不吃,动筷子之前往往就把葱花一点点地挑了出来。对此她经常埋汰自己:没有公主的命,偏生有这个公主病。
而岑贺显然是还记得她这个小习惯。
他一筷子把葱花挑散到汤汁里去,直到完全浸没,才慢条斯理地说:“等会我给你挑出来。”
许鸢有些不好意思麻烦他,抓住他的手腕:“别挑了,就这样吃吧。”
他不置可否,仍然继续着手下的动作。
两人之间又恢复了无话可说的状态,许鸢实在是闷得无聊,只好看起了电视。
岑贺抬起眼皮来,手下的动作还没停。
“在看什么呢,这么专注?”
“没什么别的能看的,今天都在播这个,”许鸢指了指电视上,“阅兵仪式。”
两人回来得巧,恰好是在国庆的前一天,今年又逢大年,阅兵自然是隆重万分,电视台自然也只能播这个了。
电视里穿着白色军装的军人们抬头敬礼,站得笔直,一眼望去竟然整齐得像机器切割的方块似的。
“还不错,在国外住了太多年,都快忘了这些事了。多看点这些东西,蛮好的。”言下之意是高度肯定许鸢的选择。
没过几分钟,一碗面里的葱花就被他挑得干干净净。白底粉花的瓷碗被他推到许鸢的面前:“快吃吧,待会儿稠了就不好吃了。”
许鸢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率先就捧着大碗先喝了一口汤。
清淡的汤又带着葱花的鲜香,在早上简直不能更开胃了。
她二话没说,三下五除二地就把整碗面都吃了。吃完了以后还意犹未尽地咂嘴,心想他的手艺还真不错,以后每天都能吃到这样的早餐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了。
这时候许鸢才注意到一直在默默看着她吃饭的人。
岑贺单手撑着额头,手肘靠在沙发扶手上,看她看得很认真。
她无意识地舔了舔嘴:“我是不是把你的也吃掉了?”
她以为岑贺只做了一碗,结果自己嘴快又胃大,竟然全部吃完了,就让等着吃一口面的人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她。
岑贺见她一脸愧疚的样子摇摇头:“我没打算吃。”
倒不是骗她,倒时差的缘故,一夜未睡,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