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生气。”
“刚开始的时候是怨你,怨你怎么就不愿意为我低头,怎么就不愿意为我迁就,”他笑了一声,“可后来在美国时也想通了——我爱的,不就是这样的许鸢么?”
“高傲、倔强、从不示弱。”
“包括对我。”
“所以许鸢,我是真心实意地,想把那句七年前没说出来的话说出来……”
许鸢打断了他:“等一下,”她抬起头来看他的眼睛,“如果不是我去了美国出差……”我们会怎么样。
问句没能说完已经得到答复。
“我这次回美国办离职手续就是回来找你。”
他看向她的眼神坦荡到她有些内疚:“我等不起了,我就自己来找你。”
许鸢一直盯着他的袖扣看,却发现自己的视线开始有些模糊,良久才后知后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岑贺伸手去拉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别碰我。”她嘟囔着嘴,脸转过去。
岑贺没放手。
“我妆花了,不好看。”许鸢声音软了下来,带点恳求。
不用想也知道,哭成这样,妆面能多糟糕。
岑贺反而笑了,没再犹豫,抱住她,双臂收紧:“你没化妆的样子我也见过。”
“……”许鸢不说话。
岑贺也随她沉默了几分钟,两人就这样在空旷的小区前坪里拥抱着,好像也忘了时间。直到他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要不要结婚?
“啊?”许鸢懵了。
“要不要结婚?”
他再一次问,声音肯定了不少。
许鸢确信自己没听错,但却不知道怎么回他。
他们之间实在隔得太久了。
可当那个戒指再度套上她的无名指的时候,她竟然鬼使神差地回了一个“好”。
前所未有的柔软和坚定。
就这样吧,这面镜子,她姑且再拼起来试一试。明天领证吧
岑贺没有留宿,尽管两人在楼下是那样久别重逢地腻歪了一阵,可他依旧只是将许鸢的行李给她捎了上来,在门口没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