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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鸢有些感叹:“你出国这几年这些事倒没忘。”
岑贺不置可否。大学时他两袖清风,闲云野鹤,除了偶尔参与感兴趣的活动,便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茶艺社的社团活动了。那时校园里都说,谦谦君子如岑贺,温润如玉,陌上士无双。只是这一块玉,沾染了俗气,碰上了状似清高却又张扬的人间富贵花许鸢。
许鸢那时候心里不可能没有气,但到底傲气,面上无视,只心说:俗人如你们,都是妒忌。
现在却不得不感叹:有些人的贵公子气质,无论如何都是掩盖不住的。与此同时,心里也有些不知名的难过,好似在难过他们俩的不般配。
岑贺只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眼中翻涌的情绪,将茶递给她,淡淡道:“不过是喝口茶,哪有那么多讲究。”
许鸢如梦初醒。
热腾腾的汤和小食上来后,两人暂时抛却了这一个小插曲,埋头苦干。
不得不说许鸢虽然不会做饭,菜还是点得不错,起码在这个冷天里让人胃里一阵暖意。
电视里还在播放着国庆的阅兵,周围人声鼎沸,桌上热气腾腾,倒有一些人间烟火气,就连清冷矜贵如岑贺,脸上的表情也柔和得接了点地气。
难得的,许鸢主动给他添了一筷子菜。
瓷白的碗里突然出现了一枚面皮晶莹透亮泛着粉红的虾饺。
岑贺抬头,对面的女人笑眯眯的。
“在国外总是汉堡薯条,牛排意面的,多吃点家乡味道,冲冲这美国胃。”
美国胃有没有被冲淡不知道,反正冲淡美国胃这个说法取悦了他。
——
饭后,两人去了酒店把岑贺的东西搬出来,虽然东西不多,但等到两人折腾着回到许鸢房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
许鸢瘫在沙发上,看着他一口大箱子:“你只有这么点东西?”
岑贺没歇下,把箱子打开,衣服全都搬出来,看了一眼房内,问她:“我衣服挂哪儿?”
她手一指,指向了自己的卧室:“那儿,有个大衣柜,你可以把我夏天的衣服拿出来,待会儿我收起来。”幸好当初有自知之明给房里换了个大衣柜,这会倒不担心岑贺的衣服没地方放了。
不得不说,许鸢的衣服的确是有些多。外人总评价她精致美丽,但这也是她极其注重自己穿衣打扮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