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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张小兄弟提醒。”叶遥道。
于是,张晋丘叫了几个弟子去叶遥房里,把歪在案上沉睡的杜霰架起来。
叶遥见杜霰醉得浑然不觉,散落的头发遮住半边脸庞,整个头歪倒在一边,而一旁的张晋丘淡定许多,丝毫不对此感到讶异。
叶遥问:“你们仙师以前经常喝醉么?”
张晋丘道:“仙师不擅喝酒,所以不常喝,只是偶尔而已。”
偶尔喝,一喝便醉,弟子们不以为奇。
叶遥心中不是滋味,低声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喝?”
张晋丘没听清楚他的话,只行了个礼,带着杜霰退出房门。
门锁又落了下来,只剩一室沉闷和幽暗,仍旧无法逃离。
房内的离支仙酒气始终萦绕,直到翌日还未完全消散。
就算是神仙,闭气也憋不了太长时间,没人的时候叶遥会把黎曜放出来,让他暂时在柜子里躲着。等到了饭点,天虞山的人进来送饭,他又把黎曜收进乾坤袋内。
剩余的时间,叶遥便掏出乾坤袋里的几本书,细细读着,一天下来,竟然读完了一整本。
他盖上书,百思不得其解,问黎曜:“你怎么会是镜妖呢?若是天虞山抓错了人,我们大可以与他们解释清楚,省得浪费大家时间。”
黎曜支着腿靠在席子上:“解释不清楚。”
叶遥:“……难道?”
黎曜道:“仙君,我发誓我可从来没害过人,但那些修仙门派要抓的镜妖,确实是我。”
“……”半晌,叶遥道,“算了,无论如何,我都会救你出去。”
黎曜展颜露齿一笑:“多谢仙君,回碧溪湾后我求夫子再给您织一幅灵图。”
叶遥摆手。
这时,房门口有了声响:“仙师。”
接着便是门锁解开的窸窣。
黎曜猛吸一口气,一溜烟缩进乾坤袋里。叶遥盖上书,一抬头便见房门开了,杜霰跨门而进,左手拿着一坛酒,右手拿着一个坐垫。
叶遥看着那块坐垫,眼皮直跳。
杜霰则淡淡道:“昨日喝了酒,答应道长的东西忘了还了,现在拿过来。”
他没发现坐垫少了一块?叶遥松了口气,道:“多谢上仙。但……除了这个,还有其他东西呢?”
杜霰将酒坛搁在案上:“喝完它再说。”
叶遥明白了,杜霰这是要自己和昨晚一样陪他喝酒,喝完一坛,再把剩余的东西给他。
只听杜霰又问:“道长今日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叶遥不明所以,回答:“并无,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