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变成了虫子?”瘦猴伸手在我额头上摸了一把“五行,你没发烧啊,今天怎么尽说瞎话?”
“啊?瘦猴,你难道不记得了吗?”我一脸惊骇“还有,王九,王九学长,昨天和杜揽打架了,流了鼻血,而且还被那些虫子包裹着,朝我们走来?”
瘦猴一脸怪异,仿佛不认识我一般地打量着我“五行,你在说啥呢?昨天我们堵车了,半夜才到学校,都快累成狗了,哪有什么湖啊什么草的啊?”
看到瘦猴脸上表情不似作伪,我亦是心中疑惑,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现混乱了。
“陈五行、王家骐,你们起床了吗?”白苗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想到白苗,我顿时来了精神,打开门来询问,居然连他记不得昨夜发生的事情,似乎在听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
不但是白苗,问了当时许多同行的同学,他们都坚称昨夜是堵车在路上耽搁了,半夜才回的学校,其中还包括杜揽和他的女朋友。
只是,杜揽有些奇怪的是,今天他的腿很痛,似乎被什么人踢了一般。
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腿上出现了一个鞋印般的淤青,而且上面呈现出很多颗粒。
而昨天,王九学长穿的,就是一双白色的足球鞋,足球鞋上,还有许多鞋钉,在湖畔沙地走的时候,我看到那些鞋迹,就跟杜揽身上的鞋迹,一模一样。
我更加肯定,一定,不是昨夜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只是,他们都集体失忆了,集体不记得那段记忆了。
白语,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白语的影子,不由得一愣。
白语,白语一定知道什么。
还有昨天那老汉保安,仅仅一句话就让我们犯困,这其中必然有蹊跷。
湘潭工业大学,这其中,恐怕是藏着许多秘密,不像表面的那些鲜光了。
新生报到,要到好多个地方盖章签字,而后分宿舍,紧张忙碌的一天开始,使得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一直到下午四点多钟,方才把手续办齐全,入住到了我们的新家。
寝室,是四人间。
厕所、洗澡堂,是公共的,在走廊的最东头。
有时候,缘分来了,就是挡不住,我、瘦猴、白苗、杜揽四人,居然被分到了同一间宿舍。
今日的杜揽,显得极为安分,虽然城里公子哥的气息十足,可似乎对我十分忌惮。
但是,有白苗这个自来熟在,寝室气氛倒是显得极为融洽,杜揽提议,为了庆祝我们如愿搬进了大学四年的新家,建议去学校外面的餐馆搓一顿。
听说这学校附近消费还不低,我心中不禁犹豫了。
白苗家里似乎比较宽裕,估计不太在乎钱。
瘦猴来自县城,老爸是警察有工资,自然也还好。
可我就是个农村来的,靠着爷爷做法事看风水攒些钱,送我上学不容易,我不得不精打细算。
“咱们新家落成之喜,是该去庆庆。”瘦猴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笑了笑,拍了拍我肩膀道,凑到我耳边小声道“放心,你那份钱,我帮你出,别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