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坏笑一声,刚刚因为王荀而产生的失落感统统都消失了。
我把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坟地里的野花有什么好稀罕的,等明日爷带你去御花园,想摘多少摘多少!」
六十五
时间过的飞快,匆匆忙忙又是一年,转眼已是来年冬天。
临近年关,近日里京城治安良好,这几年下来,连附近山头的土匪都被我一扫而光,哪怕是私奔到山上过日子的野夫妻都被我揪了出来遣返回去了。
至于飞龙教,朝廷一直在抓剩余的教徒,倒是有阵子搞的人心惶惶,翻头皮几乎成了大家的日常,好几个头顶有痣的都差点儿被冤枉了。
我有试探着问过王荀,可否记起来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他跟看傻子一样的死死盯住我,很是怀疑我以前是不是大大得罪过他。
气的我爆捶他一顿就跑了。
是夜,我拉着无心睡眠的小叶子喝酒,心中阴郁之气不知为何一直不曾消散。
叶程傅喝一口酒,看一眼我,大约是把我当成下酒菜了。
我白他一眼醉醺醺的说道:「看什么看?爷又不是楼里的花娘!」
「我知道您不是花娘,花娘可没有您这般洒脱。」
因着越来越熟稔,他现在都敢打趣我了。
我把空酒杯扔到他脑袋上了,叶程傅一愣,那呆样儿很像是前儿我娘在家看的那出「三傻子娶妻」里的那个三傻子。
乐的我拍掌大笑不已。
他无奈的把空酒杯从头顶拿了下来,又看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倒是不好在把心底里积压已久的话再说出来了。
每回都是这样,好多话他都来不及说,总是顾念这里顾念那里。
「爷,您喝了不少了,悠着点儿吧!」
他只能这般劝道。
我醉眼迷朦的倒在他怀里,倒是把前来送酒菜的诚叔吓了个半死,自家少爷怀里躺了个男子,任是哪个人看了不得想入非非?
他重重的咳嗽几声,把我跟叶程傅惊了一大跳。
「诚叔,这是王爷,不得无礼,你下去吧!」
叶程傅开口道。
但是诚叔毕竟是从小照顾他的老人儿了,哪怕对方是王爷,有些话他也不得不说,就怕自家「单纯无靠」的大少爷被恶霸王爷拐走。
然而,这俩谁拐谁还不一定呢!
「王爷,恕奴才无理,我们傅家的大少爷,虽然还未娶亲,但以后万一中了举,自然是要找一门门当户对的妻子,还望您多多帮我们少爷留意。」
我已经是半醉不醉的,满口应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