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花似的,一撞就成豆腐渣了,哪怕死不了,人也变得呆傻起来。
所以我娘总爱念叨,这个撞墙啊,是最惨的一种死法,但凡有丁点活下去的念头,都没人选择撞墙,撞柱子也是一样的。
我想,孔贤是已经没有一点的盼头了。
不知道为何,向来什么都不往心里去的我,如今竟也觉得胸口,隐约有点难受,就像一口气喘不上来一样,我张着嘴想怒喊,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没领差事之前,春意居新捧了一个叫小雀仙的清倌人出来,孔贤对她垂涎很久了,我最爱干跟人争姑娘的戏码了,甭管我有没有睡她们的能力,但我有争第一的本事。
大部分人一听是我看中的姑娘,就很少有人再同我争个高低,争了也没用,之前赵伯爷同我争赢了一个清倌人,办事的当天,被我推开大门领了一帮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纨绔们来了个现场围观,赵伯爷当场就萎了,据说很久都没能重整雄姿。
为这事儿,我又被好事之徒告了御状,皇上嫌我这一出闹得实在是辣耳朵,干脆把我踢到了府里禁足,一个月不让我出门。
孔贤没防备,被我又捷足先登,我也没干别的,摸了把小雀仙的胸,感受下正常女子是个什么样子的,又叫她唱歌跳舞给我看,小雀仙刚被捧红,心高气傲得很,觉得我如果不想睡她就别折磨她了,毕竟唱歌费嗓子跳舞浪费体力,她的职业道德告诉她,她更乐意跟我在床上进行友好的磋商。
省时省力还享受,主要是清倌人第一夜的价格可以奠定她今后的身价如何。
然后就碰上了我这么个难伺候的主儿。
她那脸色就不太好看了起来,说的话也尖酸刻薄,意有所指,彷佛是在质疑我的男人雄风。
我寻思着我要是个真男人,还用得着搞这一出?不就是为了让人以为我喜欢女人吗?结果还被人瞧我不起?这要是传出去,可就真成了晋王「不是男人」了。
我最怕的就是人家质疑我「真男人」的身份。
可我是谁?京城一霸,晋王府第一继承者,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作的许氏君灿,竟然被个花娘给撅了面子?
这还能忍吗?
当下,我便赏了她两个耳光,打得小雀仙头昏脑涨,趴在地上呜呜直哭。
老鸨子听见动静打着哈哈进来,孔贤早就憋不住,也跟着一道进来了。
他把小雀仙扶了起来,也不管我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直接甩给老鸨子一沓银票,道小雀仙今晚是他的了。
老鸨子看着银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今儿这事儿确实够膈应,我冷笑一声对他说道:「世子好雅兴,本王用过的人,你倒也不嫌弃!」
小雀仙一肚子委屈,却也看清了事实,我是王爷,就连永恩侯都得对我行礼,更何况他一个区区世子。
孔贤被美色迷了眼,深情款款地对怀里的人说道:「别听王爷胡说,他这人就爱开玩笑,别哭了,他自小就是这么个臭脾气,哭多了可就不漂亮了,来来来,爷疼你啊!」
我被这家伙噎坏了,这要不是因为我缺了点儿东西,指定是要跟他争个高低。
后来我佯装大方把小雀仙「让」给了他,只是外头的人都以为我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所以,那群狐朋狗友总爱揶揄小雀仙,问她到底是晋王本事大还是世子本事大。
小雀仙想想那天我的表现,在心底里估算我大概是那方面「不太行」,但挨了我几巴掌,打得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谁知道那活阎王下次会不会拿刀砍她?只得尴尬一笑遮掩了过去。
于是,今后这事儿越传越邪乎,后来甚至出现了这样的版本,道是晋王和永恩侯世子为了争夺一青楼女子而大打出手争了个你死我活,后来为了公平起见,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与那妓子和谐相处。
我娘听到这样的传言,脸色甚是难看,她说:「这要是真有你这么个儿子,气都要气死了!」
再后来,我就被踢到了京兆尹衙门里当差去了。
什么飞龙教飞鸟教的我不想懂,我只知道,是他们,害死了孔贤。
我憋着一口气儿,心中隐隐发痛,仿佛搁浅了的鱼一般呼吸不畅。
王荀似是看出了我的难受,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王爷,节哀顺变,虽说你是这场悲剧的起源,但好歹现在案子有眉目了,也算是唯一的喜事了。」
我把手中一直捏着的那根已经变形的簪子扔到了他的脸上,「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人?你会不会安慰人?怪不得一直没有媳妇!」
说着,又上下打量他几眼,「憋不死你!」
王荀哭笑不得,有心反驳我几句,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算了,他今儿难受,本官就不同他计较了。
三十八
这案子已经牵扯得越来越大,皇上震怒之下,说是一定要揪出邪教的头头,看看他们究竟是要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周氏似是被儿子的死给刺激到了,整个人都痴痴傻傻了起来,只知道嘟囔着:「贤儿该回来了,我得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