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我站了起来,贴着车窗,视线在车上环视了一圈,也没见到徐峰。
徐峰人呢?还是说跟我一起上车的其实一直都是他妈?
「徐峰呢?」
他妈咧着嘴笑:「他呀,当然有他的去处。」
我拍打着车窗:「下车!我要下车!」
车外路过一片坟茔,车里的光线也逐渐暗淡了下来。
他妈的手朝着我的脖子掐了过来,却在碰到我的一瞬间,像是被烫了似的,缩了回去。
我感觉到脖子上的五帝钱越发地滚烫,此时却只有它能给我一丝安全感。
他妈盯着我的脖子看了许久,才冷笑一声:「你以为五帝钱就能护着你吗?你已经是我们的人了,这是你的宿命,逃不开的。」
我一开始还没意识到她这话的意思,直到我看着这辆大巴车朝着悬崖冲了下去,我惊叫出声。
啊——
14
等我再次醒来,我躺在医院里。
周围是一片白色,我妈比起我上次见她似乎瘦了许多。
她见我醒了,哭到不行,她说我已经昏睡了三个月。
我依稀记得那辆车从悬崖上掉下去,我几乎不可能生还的。
我掀开被子查看自己的伤势,却惊人地发现,我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点伤痕。
「妈,徐峰呢?」我问道。
我妈抹着眼泪,惊讶地抬头看向了我:「徐峰是谁?」
「我男朋友呀?你不是见过吗?」我的心中满是疑惑。
我妈顾不上哭了,她目不转睛地看了我半天,最后按了床头的紧急按钮。
医生很快就来了,我听到我妈小声跟他说:「我女儿精神好像有些不正常……她说自己有个男朋友,还说带我见过……」
我皱着眉头,心中也迷茫了。
难道说……这一切都只是我做的一场梦?
我抬手下意识地摸上了我的脖子,指尖传来一阵坚硬的触感。
正是那枚五帝铜钱,我心中咯噔一下。
出院之后,我的生活再次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值得一提的是,我的身边竟然没有人认识徐峰。
就好像这个人是我凭空杜撰出来的一样。
跟我相识二十年的闺蜜杜璨,敲着我的脑袋,跟我说:「你该不会病糊涂了吧?你母胎单身二十五年,哪儿来的男朋友?还跟人家回去见家长?钱岁岁,别瞎想了,我看你就是做了一场梦。」
是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