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姑娘。。。。”张无悔十分为难的看着谢灵落,她现在情绪已经极其不稳定了,现在张无悔真要是说了,他真怕谢灵落会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你说,你怎么才能告诉我?!”谢灵落看着依旧闪躲的张无悔,也是彻底失去了耐性,“我知道师叔祖和师祖一定知道,不然师祖不可能无缘无故那么愤怒,甚至最近半个月都没有回来,山下又消息传出来师祖自己一个人七天内灭了五伙山贼土匪,可见她现在有多么愤怒!”
张无悔听到谢灵落这么说,也是终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站起身对着谢灵落深深鞠了一躬。
“你干什么?”
看着一脸疑惑的谢灵落,张无悔也是再次长叹一声,低沉的说道:“事情是怎么样的,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听过之后一定不要做什么傻事,若是你出了事情,我还如何能对得起柳道友的委托??”
张无悔说完,就在皓然中取出那木簪子,尽管意外的成为了雷击木,但是木簪的外形并没有发生改变,只不过当张无悔拿出簪子的时候,谢灵落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天威的,这雷击木本就不是寻常修士能够染指的东西。
“青轻!”谢灵落定睛一看张无悔手里的东西,猛的冲到了张无悔的身边,也不再在意天威的压制,将簪子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她手指的皮肤在一瞬之间就被烧伤,但是她丝毫都不在意,只是两眼空洞的盯着自己手中的簪子。
“发生了什么事?”此时一直对张无悔房间放任不管的副门主也是突然冲进屋子,虽然很微弱,但是她毕竟是一位金丹境的修士,对近在咫尺的天威自然还是能轻易感应出来的,她虽然对张无悔以礼相待,但是不代表她没有随时出手制服他的准备,毕竟门主现在外出散心,几个师侄都是心神不宁,现在整个分水楼都担在了她的身上,不由得她不谨慎。
“雷击木?”
副门主毕竟是金丹境修士,又是命格属木,对雷击木的感应自然比其他修士要更加清晰一些,看着一脸伤神的张无悔和已经彻底失去神采,甚至连手指都被天威烧伤都不知道的谢灵落,她自然也就明白了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眼看再这么握着谢灵落的手就要废掉了,副门主也是手微微一动,一根银针扎在谢灵落的脖颈位置,她就这么直直的昏迷了过去。
“对不起。”张无悔默默的拱拱手,看到谢灵落这个样子他的内心也不好受,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看着失去霍明珠时候的自己,钻心的痛苦突然袭来,他也是直接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站立不稳坐在了地上。
“小友!稳住心神!”副门主虽然自认医术一般,但比起一般修士,也算是涉猎极深了,用隔空取物将谢灵落手中的的雷击木收起,一步跨到了张无悔的面前,谢灵落现在被她打昏,不至于太过伤心伤神,但是她眼前的张无悔却不是如此,早就在他来到分水楼的时候,自己就提醒过他,千万不能放任心中积郁不管,此时因为谢灵落的事情,他心中积郁火上浇油,眼看张无悔整个人就要神魂不稳,走火入魔!
“屏息!跟着我的节奏吐纳!”
副门主用上了只有金丹境修士才能做到的传音入密,将声音直接灌输到张无悔的脑海之中,此时他急火攻心,若是不能及时梳理,后患无穷,作为分水楼的客人,副门主自然不愿意见到张无悔落得如此下场,双手齐动,每根食指都抵在张无悔的太阳穴上,虽然她知道因为张无悔奇怪的体质,就算是自己的医术对他作用也不大,但是她总要试一试,放着张无悔不管,她又于心何忍?
好在张无悔的魂魄强度远高于她的预计,就算整个人已经陷入了十分危险的境界,仍是跟着副门主的步调吐息,十几个呼吸之后,加上副门主不断的在给他使用一种专门用来静息凝神的医法,张无悔总算是慢慢的缓了过来,此时他也是不堪重负,昏厥了过去。
“唉。。。”副门主看着两个昏厥的小辈,也是十分无奈的摇摇头,她对感情一事一直兴趣不大,要知道她今年也不过一百七十三岁,比起师姐足足小了一百一十岁,但是别说男人,就算分水楼内盛行女风,她也从未动心过,两个小辈现在都神魂大动,不免也是让她一阵头疼,要是师姐在,一定能比自己处理的好一些,毕竟她自认是真的不擅长感情一事。
等到张无悔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四周静悄悄的,外面没有一丝光亮,可见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张无悔坐起身,剧烈的头疼感让他几乎叫出声,最后还是强咬着牙将声音咽了回去。
“明珠。。。”张无悔小声的念叨了一句,更是头疼欲裂,只能被迫放下思绪,站起身,缓缓动了动,身上倒是没有损伤,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了他自身的心境和魂魄动荡上面,就像是副门主说的,他也不能总憋在屋子里了,再这么下去,他整个人恐怕真的会废掉。
“不知道谢姑娘有没有事。”张无悔看着白天谢灵落坐过的位置,想起她那心碎欲绝的神色,也是呼吸沉重,头疼之感再次袭来,最终他终是被迫放弃所有想法,推开房门,一个翻身跳上了屋顶,经过七天的休养,他的青梅竹马相宜都已经修复了大半,他的内伤自然也是好了个七七八八,虽然代价是他掏空了自己所有家底,仍是需要向分水楼出售武器防具才能让他不至于身无分文。
躺在房顶之上,看着漫天星空,张无悔也是放空心态,按照白天副门主教的呼吸吐纳的方式,慢慢的呼吸着,十几个循环之后,竟是在房顶之上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