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他生怕我留在宫里兴风作浪,必会带着我一起去。
在众人猜忌的目光中,我留到了最后。
皇后率先开口:「皎美人承恩不久,可还适应?」
「臣妾无能,近日偶感风寒,头昏脑涨的,辜负圣恩。」
说完,装模作样地咳嗽几声。
皇后目光湛湛,意味深长地打量着我:「本宫叫几个御医跟着,好给你路上调养。」
我瞬间跪下:「皇后,臣妾无才无德,不配伴君南下,请您准允臣妾留在宫中。」
「是皇上的意思,若是不愿意,你自己给皇上说。」
如此一来,堵死了我全部的后路。
皇后一走,正是查程九的好时机,如果盛杭把我也带走了,计划便也搁置了。
回宫路上,我满腹郁气,在拐角处与别人撞了个满怀。
按照我以往的性子,撞了便也撞了,今日火气实在太大,语气不由得几分尖锐:「急着干什么去——」
不等话落,一只坚硬的臂膀将我失去重心的身子拉回,我也实在倒霉,撞在一人胸膛上,磕得七荤八素。
他身上是软甲,比寻常的衣料硬,我捂着额头,勉强站稳。
仰头看清人脸,瞬间脸色一板,退开。
江漪收回手,不咸不淡地补充一句:「是娘娘先撞过来的。」
继而淡定地擦印在前襟上的脂粉。
我脸一红,昨夜累着了,今晨脸色不好,叫椿嬷嬷多施了一层粉,不承想叫江漪抓住了把柄。
「小公子,回去用皂荚洗吧。女人家的东西,轻易弄不下来。」椿嬷嬷扶着我,满脸歉意。
江漪动作慢慢停住,皱起眉头。
我哼了一声:「你后背的鞋印可洗干净了?终归要过一遍水,你那是什么表情?」
他想起清晨的一脚也是因为我,脸色更加不好了,气氛一下子僵在那里。
不是冤家不聚头,我和他怎么都不对付。
江漪抱拳:「臣告退。」
我原想任他走,结果嘴先快一步,叫住他:「想清楚谁与你才是一家人。无论我在皇上那里如何说辞,你入禁中,便是最好的结果。我没有对不起你。」
江漪黝黑的眼睛将我锁定,眼底像被一层冰封锁,看不清心绪,但周遭气氛却是冷了更多。
「臣有没有说过,娘娘是不折不扣的秦家人。你们骨子里流的血就是冷的。为了家族便是好,可曾真正在意过我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