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回来了?」
我转身就走,被谢迟一把抱住。
「别走,累。」
我心里酸溜溜的。
「累得好,反正也没我什么事,皇上不让我插手,小的哪敢不从呐,反正小的烂命一条,天下苍生就靠您来拯救了。」
闻言,谢迟捏了捏我的腰,手上力度不重,却有些痒:
「不准阴阳怪气。」
「阿里嘎多美羊羊桑~」
谢迟在我身后低低地笑出声:「烂梗。
「别生气了,侨儿,你不在,我都没心思应付那群老头,装疯卖傻很累的。」
「装来看看。」
谢迟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酝酿什么。
而后慢条斯理如念台词般地开口:
「我扭曲,阴暗地爬行,尖叫,爬行,扭动,分裂,阴暗地蠕动,翻滚,激烈地爬动,扭曲,痉挛,嘶吼,蠕动,阴森地低吼……」
虽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我脑海中不断蹦出谢迟穿着龙袍在大臣面前阴暗地爬行尖叫的画面,笑得想抽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闭嘴啊!!!」
玩笑过后,承乾殿第n届工作交流会议正式召开。
我开门见山:「你有没有翻到过原来的皇帝和万策的往来信件?」
谢迟有些诧异地摇摇头:「有关万府的任何疏奏函文我都看过,万策从来都是例行报告边境战况,偶尔才提及两句万贵妃安,别的从不多说。」
「那就奇了,皇后分明同我说,陛下和将军感情深厚,时有信件交流。至于感情有多深厚,这个就暂且先不说了,既然有信件往来,怎么会一封都没留下?」
「嗯……除非信件上的内容是阅后即焚的程度,不是,你多问两句咱俩也犯不着在这瞎猜啊。」
我白他一眼。
「早就问过了,在我们穿来之前,帝后关系就已经生疏得像陌生人,皇后提到的,是皇帝刚登基,他们温存的那段时光发生的旧事,距今约莫五年;她曾好奇问过一嘴信件上的内容,皇帝并没有告诉她。」
「既然温存过,为何后来生疏了?」
「这个你亲自去问不是更合适?」
谢迟摇摇头:「我要真去问,一开口就会破漏百出。」
「算了,这个先不纠结。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五年前,万府……至少万策和皇帝还不是对立关系,那会儿新帝登基,大臣辅佐,皇权还没被架空,也说得过去……近五年的奏折你都看过麽?有没有哪些很可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