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每天不是扎针就是吃药。
像是触发了某个开关,我开始频繁地吐,吃药吐,喝水吐,吃东西也吐。
短短一个星期,消瘦了十几斤。
我照着镜子长吁短叹,「之前怎么减肥都瘦不下来,现在一个星期就瘦那么多,果然太瘦了不好看。」
陆淮川把我的镜子拿走,「吃药。」
无情的喂药机器。
我感觉陆淮川不该一直在这里陪我,曾经好几次我都让他走。
他直接丢给我两字,「不走。」
「你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他也很冷酷地说,「不喜欢。」
我感慨,「果然人还是该日行一善,现在不就多了个免费陪护吗。」
然后有一天,我就趁着免费看护不在的时候,又跑到医院隔壁的那家餐馆去点了一碗米线。
可是这次没等陆淮川来抓人,吵架的先来了。
宋朗铁青着脸,
「许念,玩失踪好玩吗?」
8
我的手机被陆淮川没收了。
电话短信消息一律接不到看不了,社交软件的动态也没法儿更新。
我不动声色将外套拉链拉好,把里面的病服藏好,最后将口罩戴上。
才不要现在就让宋朗知道我准备死了,不能让他高兴太早。
我蓄足了力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
「干什么,想明白要跟我离婚了?」
「来看你到底是死是活。」
「抱歉,浪费你跟小情人宝贵的相处时间了,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宋朗冷笑,「你以为我是特意为你来的?不过是舒颜想来,所以顺便过来看看。」
小白花从他身后出现,娇俏地挽着他的手腕。
画面很刺眼。
我的胃部一阵绞痛。
将想要抬手按压胃部的冲动强忍下来。
我若无其事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沃庄酒店别住,我跟小川住过,床太硬,不合适。」
「许念!」宋朗发怒地喊我名字。
我没有回头。
这局也没输。
或许是因为见了宋朗,晚上我疼得更加厉害了,凌晨的时候被送进icu抢救一次。
大概是人给疼糊涂了,我总是想起宋朗照顾我的时光。
姐姐和景初哥刚去世那一年,是宋朗陪着我。
也只有宋朗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