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黑暗中竖起耳朵,希望能听见另外的声音。聂怀桑滚进魏无羡的被窝里,两人整天吊儿郎当,是笔记本上的常驻人员。
“你放心啦!哥请你通宵!”
“羡哥大气!羡哥威武!请受小弟一拜!”
魏无羡轻轻笑出声,一翻身踢醒了蓝忘机。
调皮的风拍打着窗棂,蓝忘机背对着他,睁开眼看见远处的树杈随风舞动。
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是怎样的表情,临床还在窸窸窣窣,月光缓缓爬过裂开一角的窗户上,他看见一只手,轻轻举起,又轻轻落下,在他背上拍了拍。
“对不起呀!睡吧!睡吧!”
偷偷熬夜的不止魏无羡和聂怀桑,两人借着月光无声打牌,蓝忘机睡不着了,从怀中拿出小抄,默默记着化学公式。
聂怀桑兜里总是装着扑克牌,随时随地都能掏出来厮杀一局。
他的牌技经过三年的洗礼,渐渐屈居人后,愿意和他玩牌的人,几乎都从小白变成了大佬。
只要在校园里能见到他,就能看见他嘴角常常挂着的一句话。
“这把不算!你耍赖!重来!”
“让让我吧!这把让让我还不好?”
魏无羡的瞳孔从浸满月光的红桃K上散开,重新在书本上聚焦。
虞紫鸢眼光犀利,能把他穿透一般,“昨晚干什么去了?”
“伯母,昨晚一整晚都在宿舍里呀!”
虞紫鸢眼皮一动,“在学校里叫我老师!”
“好的伯母!”
在她还没有嫁给江枫眠的时候,就知道他和魏长泽走的近。
魏母去世之后,魏无羡更像是他的半个儿子,虞紫鸢有时候觉得,江枫眠对魏无羡的感情,比对江澄的感情都要深。
魏无羡调皮捣蛋,受罚的是江澄,魏无羡上树掏鸟窝,挨骂的是江澄,魏无羡贪玩儿不爱学习,错的还是江澄。
虞紫鸢生了两个孩子,两个都是出了月子就来学校上班,相比她出名的古板严厉,她更像是家中有地位的父亲,江枫眠更像是溺爱孩子的母亲。
“我跟魏长泽是过命的交情!对魏无羡照顾一点儿,也是应该的。”
江枫眠做了一桌好菜,用勺子挖出一块儿肥肉,送进江厌离嘴里,“那孩子聪明实诚,心眼儿不坏!”
“阿离,你要像对待自己的弟弟一样,对待他啊!”
虞紫鸢端起碗把稀饭一饮而尽,碗底重重摔下,发出一声清脆的断裂声音。
“江枫眠,你不说实话。”
江枫眠把江厌离抱在腿上,擦掉她嘴角的菜,“虞紫鸢,我说的就是实话。”
“你对他好,难道不是因为藏色?”
江枫眠脸部肌肉明显跳动,“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随后抱起江厌离离开了饭桌。
江澄偷眼打量,虞紫鸢紧紧握住筷子,强忍着怒气没有把桌子掀了。
魏无羡用书盖着脸,张开嘴哇哇背书,那模样能骗过其他老师,但是骗不住她!
她手中正好有根戒棍,狠狠敲他头上,“魏无羡,下次月考你考不到全班第一,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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