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一直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只是很难过。
蒙眬中,我感觉到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擦掉了我眼尾的眼泪。
熟悉的温柔嗓音响起,就贴在我耳边:「娇娇……」
我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呜咽似的叫了一声:「严知渊。」
然后就彻底昏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发现我和严知渊竟然睡在一张床上。
我的头枕在他胳膊上,而他睡衣胸口的位置,有许多不明液体干涸的痕迹。
「醒了?」
我僵了僵,抬起头,正对上他冷清的眼睛,试探性地问:「昨晚……」
「昨晚我敲门没人应,进去才发现你差点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他一边说着,一边收回胳膊,下了床,「醒了就去洗漱吧,我去做早饭。」
一直到我们坐在餐桌前,他终于问起昨晚的事情:「你的脸,谁弄的?」
我心头一紧,下意识去看他的眼神。
平静无澜,但盯着我的时候,好像蛰伏着洞察一切的犀利神色。
刚才洗漱的时候,我已经对着镜子看过我的脸。
林进用的力气很大,哪怕过了一夜,脸还是微微肿着的,唇边隐有裂痕,何况我本来就白,留在脸上的指印就更加鲜明。
这么明显的伤,严知渊不可能不问。
我沉默两秒,然后把自己早就编好的借口说了出来:「昨天和同学闹矛盾,他打了我。」
「哪个同学?」他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唇边勾出一抹极冷的弧度,「我去找他聊聊?」
「不用了不用了!」
我吓得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一点小矛盾,我已经处理好了——那个,我都上大学了,这种事还是能解决的……」
严知渊一言不发地看着我,他不说话的时候,眼睛也一片沉冷,看上去有种极具侵略性的冷峻气场。
我强撑着和他对视,不让自己的眼神慌乱紧张。
半晌,他的神情忽然松动下来。
然后他站起身,伸手在我柔软的发顶摸了摸:「那就算了,你好好休息吧。」
5
后面几天,在脸上的伤痕消失之前,我都没有再回学校上课。
而严知渊也开始留在家里办公。
那天室友替我递了假条,又忍不住在
她问这话时,我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