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禾被这突来的声音,惊的手下一抖,好在匕首还没有落下,否则必定会让慕初郁伤上加伤。
“拦住她!”沈静禾低喝一声,见张院判和那个宫女都没有动的意思,沈静禾高声道:“皇上有任何闪失,你们的九族都得跟着陪葬!”
张院判是男子,自然是不好去拉帝王的宠妃,只能站在沈静禾身后,替她阻拦一下。
宫女仗着胆子上前,还没等开口劝说,便被南夕月一巴掌打倒在地。
一直以温婉形象示人的南夕月,此刻惊怒交加,摆出拼了性命也要护驾的架势。
“皇上别担心,臣妾来救驾了!”南夕月说着,便要绕过张御医,去拉沈静禾。
“放肆!哀家看谁敢惊扰皇后为皇上治伤!”太后在红菇的搀扶下,急匆匆的走进内寝,厉喝道:“将月妃拉出去,再敢胡言乱语,重伤皇后,杖责二十!”
太后得到慕初郁受伤的消息后,便已经赶来南书房。
但知道沈静禾在给慕初郁治伤,便去偏殿等候,并询问御医伤情的事。
听到南夕月过来,太后便沉下脸来,立即赶过来维持场面,果然让南夕月不是让人省心的主儿。
“太后娘娘,臣妾冤枉啊!姐姐在用刀子割皇上的肚子,臣妾也是……”南夕月被宫婢押着,带着哭腔的解释着。
“身为药王唯一的后人,你莫不是连救人和杀人都分不清?”太后冷冷的开口,不愿与南夕月多费唇舌,挥手道:“带下去,没有哀家的吩咐,任何人再敢擅入内殿,直接乱棍打死!”
朝沈静禾点了点头,太后转身离去,不看南夕月一眼。
至于慕初郁的状况,太后自然是看在眼里,但此刻不是关怀的时候,治疗伤口最为紧要。
南夕月脸色苍白的望向慕初郁,见他紧咬着牙关,并未替自己求情,不由得含泪摇首,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皇上,我们继续。”沈静禾收敛了心神,专注的面对慕初郁的外伤。
莲花座,一般都是用于暗器。
一旦进入人体,机关便会自动打开,如盛开的莲花般。
然,这莲花座并非是观赏之用,而是可以搅碎人的脏腑,甚至是骨骼。
“那个人,真的中了七步倒?”慕初郁身子微僵,随着沈静禾的手探入腹腔,疼的他直冒冷汗,只能寻找一个话题,来分散注意力。
“七步倒那玩意,是我师父的独门毒药,我还不曾学过吧?”沈静禾有些不确定的道,没看到慕初郁疑惑的目光,继续道:“那是我在给外祖母熬药的时候,随手制作的痒痒粉,得半个时辰才能发作,最多就半个时辰的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