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的口脂尽数被他糊了去,我推开他:「你哪是帮我,分明越帮越乱!」
容策摸了摸唇角沾染上的口脂:「恰巧我今日觉得血色苍白,想是昨夜与夫人过于劳累,这口脂分我一些,好看个漂亮气色。」
他向来说荤话脸不红心不跳,想起昨夜,我却觉得烧得慌,骂他不要脸:「哪里有男子涂口脂的!」
「旁人哪里有这般漂亮的夫人。」
容策说话向来好听,我拿他没办法,可妆花了,我又得补,看着他就来火:「你离我远点,我弄不明白就弄死你!」
容策接过我手中口脂:「芝芝天生丽质,真弄不明白的,为夫帮你。」
我不相信他:「你别帮我,我害怕。」
容策挑了挑眉,神色却是认真的模样,认认真真帮我涂口脂,我离他极近,甚至可以看见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我盯着他看,容策小心翼翼地将口脂涂在我嘴上,容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倒不是只有他好看,不过是我眼中只有他。
我看着他,嘴里却隐隐发苦,容策涂好了,将铜镜放在我面前:「瞧瞧,为夫涂的可好?」
我看着镜中的容策,他站在我身后玩弄着我的头发,容策与旁人不同,他总喜欢把玩我身上的物件。
就连宫宴他都会与我同席,握着我的手把玩,分明我的手生得普通,还肉嘟嘟的,他却觉得漂亮得紧。
旁人笑他:「容大人这厢成了家,到哪都不忘带着夫人。」
容策不以为然,举着酒杯:「新婚燕尔,我可舍不得与夫人分开。」
他既是这么说,旁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说,容大人护妻护得紧。
席面上那些姑娘偷偷看他,他全都熟视无睹,只一心一意帮我挑鱼刺。
我向来懒,不愿意吃这种繁琐的东西,容策便一根一根仔仔细细地将鱼刺挑出来,再送到我嘴中。
我吃得开心,对席的陆舒婳面色不好看,倒是陆丞相沉得住气,朝着容策敬酒,容策看着我,意是问我,我点了点头,他才遥遥举杯。
酒过三巡,皇后提议让贵女展示才艺,说是展示,在场各位心知肚明,不过是另类的相看。
陆舒婳是京城第一美人,一手七弦泠泠作响,就连我这种六艺不通的都觉得动听悦耳。
她挑衅地看着我,我心觉大事不好,要避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