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惆怅。
果子酿酸酸甜甜,可它最大的副作用就是后劲大,以至于模糊间我看到了容策。
容策捏了捏我的脸,看着我手边的酒壶,他还笑我:「陈芝芝?喝醉了?」
喝醉?不可能!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的,这多丢脸,自己把自己灌醉。
我狡辩:「我没有!」
容策揉我的脸,大概觉得手感很好,还捏了捏我的双下巴。
这对我来说就是耻辱,你可以捏脸,但是不能这样对我的双下巴,我气冲冲地拍开他的手。
容策那双桃花眼里笑意如一汪春水都快漫出来,对得起那句「郎艳独绝」,但是他明显在嘲笑我。
「我没醉!我还能走直线!」
他就和哄小孩一样:「行行行,你没醉,我来考考你,我是谁?」
我是咸鱼,但不是智障,但我觉得他可能是。
我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是你醉了吧!」
「……」
我真搞不明白,这种智商的人怎么当的奸臣。
他问了我许多莫名其妙的问题,直到把我问烦了,索性趴在桌子上装睡。
他看了我许久,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便将我抱上床睡觉。
我可能真的喝大了,美色当前,抱着他不撒手,还说了许多胡话。
譬如:要抱抱、要亲亲、你我早就是夫妻了,等等,这些我都不相信能被我说出来的话。
当然,这是第二天早上赤诚相见时容策帮我回想的。
我当然不相信他的鬼话,盯着他看,可他眼神无辜得就像是我是那个搞大人家姑娘肚子不负责任的渣男一样。
「芝芝还说,以后我的就是你的,所以整个容府都是你的,你让我好好赚钱,养你。」
这句倒像是我说的,我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抵赖不掉了,我看着他,再看看我,揉了揉不争气的脑壳。
「你能忘了吗?」
容策眉眼低垂,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芝芝是不想负责任吗?」
我……
我倒是想,但是他一直说,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