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收拾好东西,继续赶路。
玉漫枫见飞瑜一路上都情绪不高,想起了前一天晚上的事情。
“你放心,我既然说了不会嫁给你,我就会自己同我父亲说。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不让着婚事成就可以了。有什么后果,我自己会承担。”
耳朵里灌进玉漫枫那冰冰凉的声音,飞瑜突然就烦躁起来。
这种烦躁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
即便是生意上遇到了最难处理的事情,他头疼,发愁,却从来没有烦躁过。
突然就很想问一句,你就那么想要离开我么?那么不顾一切,就算是会受到家里的惩罚,就算是会宗谱除名,也一定要离开我么?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没用,那么懦弱么?就真的没有一丁点优点么?
就不能给你一丁点可以依靠的感觉么?
那些话郁结在胸口,飞瑜却始终没有问出来。
他有什么资格质问玉漫枫呢。
只是,越发觉得自己失败。
自己不愿意娶,也没有勇气反抗,最终,却要人家姑娘家出面去反抗么?
玉漫枫好歹是没有继承家里事业的责任的,飞瑜不同,他是独子,家里的事业都要他继承。
他要是做错事情,就会被族中的其他人揪住把柄,继承人的位置就危险了。
可是,如果他不要这个位置了呢?
普通的事情,家里那些拥护他的人恐怕是不会这么容易就可以容忍他放手的。
必须是大事,让所有人都对他失望的事情。
说真的,他也受够了这样被人摆布的日子。
就算以后真的继承了家业,也还是要受人摆布。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作什么西荒首富,他也想像他的朋友们那样,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
高兴就笑,难过就哭。
以前总把婚事当做是反抗的标志,现在却突然发现,这东西,怎么可能成为标志呢?
如果不能彻底的反抗这,就算是这次的婚事黄了,家里还是会安排下一次婚事啊。
有什么区别呢?
或者,彻底抛开手里的东西吧。
什么都不要了,没有了价值,也就没有人想要摆布自己了吧。
飞瑜眯了眯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玉漫枫看了飞瑜一眼,见这人始终也没说话,皱了皱眉头,“算了,我就知道和你说这些也是白说。还是抓经时间去找小七他们吧。”
好在,大家都平安,只是,玉漫枫做梦也没想到,救了颜爱歌的,居然会是祭蝶。
颜爱歌自己也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