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冷笑一声,道:“陛下今日之举,看似调和鼎鼐,实则暗藏机锋,为我等设下一道险关呐。”
严世蕃闻此,满脸疑惑,不解其意。
严世蕃闻父言,眉头紧锁,满脸疑惑,不解其中深意。
严嵩见状,于是便徐徐道来:“江南盐税一案,背后势力错综复杂,如虬鬐纠结,难以理清。各方利益如麻交织,错综复杂。若我等深查其中,难免触动权贵的逆鳞,招致祸患;若敷衍塞责,草率了事,陛下必心生疑虑,吾等亦难辞其咎。”
严世蕃听罢,面露忧色,道:“那徐阶老儿,岂不明此中利害?他必借机构陷我等。”
“徐阶此人,虽善借机行事,然我等亦非束手无策之辈。”严嵩微摇其首,眸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慨然而言,随后,他昂首观天,沉吟片刻,接着对他的严世蕃说道,“我儿切记,此番查案,须得先发制人,方能立于不败之地。你当迅速遣人,暗中探查那些与徐阶过从甚密的盐商,务求寻得他们违法乱纪的确凿证据,使其无所遁形。”
严世蕃闻父言,目中精光闪烁,喜色溢于言表,躬身答道:“父亲大人此计,真乃神来之笔,孩儿钦佩之至。我即刻着手准备,誓必不负父亲所托。”
言罢,转身欲去,严嵩复唤他道:“我儿且慢,此事须得谨慎行事,万不可打草惊蛇,切记切记。”
严世蕃点头应允,方大步流星而去。
严世蕃离去后,严嵩独自站在庭院之中,望着天空喃喃自语:“徐阶啊徐阶,这次看谁能笑到最后。”
严世蕃既承父命,行事愈发机密谨慎,于是暗中召回昔日的党羽,此辈中不乏昔年与倭寇勾结之徒,虽恶名在外,然于权谋之争,犹可化作锋锐的刃剑,为自己所用。严世蕃授意他们,伪造罪证,将昔日的种种恶行,巧妙嫁祸于那些与徐阶素有往来的盐商身上。
他们得令,即刻潜行,趁夜暗入盐商宅第,或施偷梁换柱之计,或伪造书札,将罪证布置得丝丝入扣。
盐商们猝不及防,待至惊觉,已身陷囹圄,百口莫辩。
严嵩闻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赞严世蕃行事果断。然面上却不动声色,佯装关切,上书嘉靖帝,请旨严惩不法盐商,以正朝纲。
嘉靖帝览奏,龙颜大怒,即刻下旨,命严嵩与徐阶共同审理此案。
旨意既下,朝野震动,皆知此案非同小可,关乎朝臣之斗。
徐阶接旨,心中五味杂陈,既忧案情复杂,难以查明真相,又惧严嵩父子借此机会,构陷自己,然圣命难违,只得硬着头皮,与严嵩共审此案。徐阶既受旨,心怀忐忑,步入公堂,但见严嵩端坐其上,面色阴沉,眸光如刀,似欲洞察人心。徐阶心中一凛,然亦知此时不宜示弱,遂整衣敛容,与严嵩对坐。
公堂之上,二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严嵩指斥盐商不法,证据确凿,言辞凿凿,欲借此案,将徐阶等党羽一网打尽;而徐阶则据理力争,谓此案背后,必有隐情,须详加审察,方能明辨是非。
审理之间,二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气氛愈发紧张。徐阶心知,严嵩老谋深算,此次必不会轻易善罢甘休,须得小心应对,方能化险为夷。
忽一日,公堂之上,一盐商被押至堂前,涕泪交加,哭诉冤情,言其遭人陷害,所藏罪证,皆为伪造。
徐阶闻此,心中暗喜,知此乃反击之机,遂详加询问,欲探其虚实。
盐商泣道:“小人本本分分,做盐商多年,从未违法乱纪。近日忽遭一伙恶徒,趁夜潜入,伪造罪证,陷害小人。小人冤枉啊!”
徐阶闻其泣诉,心生怜悯,然亦知此事干系重大,不敢稍有懈怠,于是温言抚慰道:“你且勿哭,若有冤情,本官自当为你昭雪。然此事错综复杂,须得详加审察,方能水落石出。”
盐商叩首道:“多谢大人明察秋毫,小人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阶既得盐商泣诉,心知此事必有蹊跷,遂命堂役暂押盐商,待细加审问,再行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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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堂之后,徐阶独坐书房,眉头紧锁,心中盘算如何应对此番危机。严嵩老谋深算,此番举动,必非偶然。徐阶深知,若不能寻得破局之策,此番恐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忽忆及昔日与盐商交往的细节,徐阶心生一计,决定暗中探访盐商,以探其虚实。于是,徐阶换上便装,悄然出府,直奔盐商宅第而去,至盐商宅前,但见门庭冷落,守卫稀疏。徐阶心中微动,料此事必有蹊跷,遂命随从上前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