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眸光一亮,转瞬即逝。
迷人又怎样?爱折腾人在她的人生剧本里一律按照反派来判定,她才不会对这个大反派动一点点情。
雨声里夹着高跟鞋踏地的声音,傅京辞吁出一口缱绻的烟圈后,侧首凝眸看了过去。
那双眼即便眸光再淡漠,也会因为睫毛墨黑密长而显得深情,傅京辞的眸光让人看了总会不经意就上勾,尤其是现在,西方骨东方皮,在灯光的渲染下显得目光深邃。
其实根本没有。景稚心想。
景稚摒弃脑子里的杂念,定定地看着傅京辞的目光向他走过去。
“少爷。”
“先生。”
拙言和檀竹同时朝傅京辞颔了一下首。
傅京辞未予回应,只是垂眸去看景稚。
即便是她穿着高跟鞋,他也高出太多,垂下目光时看到那张瓷白精俏的脸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弯曲在她颊侧,密长卷翘的睫羽上粘了细小的雨珠,融了光晕后风情中更显媚态。
偏偏她穿的又是遮住她丰腴曲线的宋锦,比平日里穿旗袍时多了份不可亵玩的矜贵。
忽然他压低身子凑近,木质墨香夹着尼古丁的淡淡烟味,瞬间盈满景稚的鼻息。
男人如鸿山倾倒的魄力猛然而下,景稚的心骤然急促,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傅京辞眼风扫过景稚心慌意乱的神色,压在喉咙里的嗓音低沉。
“冷吗?”
不知何时那股只有景稚闻得到的费洛蒙香缓缓勾了出来,傅京辞的话语并不算温柔,甚至有几分薄凉,可眼眸里自带的深情让她忍不住浮想联翩。
景稚睫羽微颤,心猿意乱下她探手用指尖轻轻推了一下傅京辞的手腕。
柔枝嫩条般的手预想不到地触碰到傅京辞的掌心,温凉的指尖划走时带来的酥痒感让他有了短瞬的意外。
烟从修长如玉的指间滑落,掉在了地上。
屋檐很宽,即便外面倾盆大雨,他们站的地方也没有半点水渍,香烟落在地上依旧缱绻着烟。
景稚眸光流转,眉眼染上嗔怪意味,忽然向前了一步,酥音潺潺:“你知道冷,还要我过来。”
一凑近,灼热的气息混着严凉的秋风,冷热交织的危险,谁先害怕谁就输。
傅京辞的视线转到了景稚殷红的唇上。
景稚娇嗔地撅了下嘴,然后用指尖轻轻抵了一下傅京辞的胸膛。
隔了衣服,胸肌带来的力量触感转瞬即逝,景稚收回手提着裙摆跨进了边上的禅房。
酥酥痒痒的触感逐渐消散,傅京辞静默了会儿,抬手示意拙言可以走了,拙言颔首。
檀竹迅速地从包里掏出景稚的手机,欲言又止地道:“小、小姐……手机……”
傅京辞睇了一眼。
“傅先生,帮我拿下手机。”景稚清澈的声音传出来。
闻言,傅京辞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