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雪和薄栖还在陪着演。
“什么?”
薄峥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戚雪早上和他提离婚,被他软禁后,她还有心情陪孩子玩?
闻达还没回答,薄峥嵘就听到电话里戚雪远远传来的笑声,她的声音很特别,是在人声鼎沸中也可以一下子识别出来的。
那一年的宴会上,人声嘈杂。
角落里摆着一些机巧的鲁班锁。
他无聊地随手拿来一个,坐在角落里摆弄着,眼看能解出来又陷入迷障,他正烦躁地准备扔开时,就听到有人轻笑一声,“耐心一点。”
似什么呢?
那一刻薄峥嵘后来想起也形容不出来,只觉得那样一下,软糯的调子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入他的耳中。
好像就是来安抚他的。
他的耳根发痒。
也没那么烦了。
他倾身向前望去,人一个一个慢动作地走开,他就见到正和同伴说话的戚雪……
薄峥嵘收回回忆,冷冷地道,“她很开心?”
“……”
听着这位爷的语气,闻达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一再斟酌后道,“看着……是不难受。”
“……”
薄峥嵘想开了闻达。
“啪。”
他将手机重重地甩回桌上,计划书上的字一个都入不了他的眼。
薄峥嵘面色阴沉到极点,倏地站起身来。
还敢教他的儿子逃课!
疯女人!
……
“啊啊啊,鸽子飞来啦……”
薄家后面的园子里养了不少珍稀动物,鹿之绫也不敢去触摸那些凶的,就只敢给鸽子喂食。
白色的小鸽子们一见到吃的就朝她扑过来,鹿之绫吓得丢掉鸟食就跑,满草地乱蹿。
“啊啊啊,救救救救我……”
她连跑带跳,慌乱得一塌糊涂,还是薄栖跑过来,弯腰把她抱在怀里,用后背挡着鸽群才让她冷静下来。
听不到鸽子们集体扑腾翅膀的声音,鹿之绫才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