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过,很想哀求父母停下来,可他却不肯承认,总是要说一些难听的话来掩饰,就像现在这样。
我微微侧过了脸长长的叹了口气,让不忍与怜悯去拨动顾泽言脆弱的神经。
他的脸色白了一下,突然紧紧抿住了唇。
我知道他大概是想起当初去金家下跪认错时,我说的那句话。
当时他明明听到了,可那点疑惑不解立马就被心爱人的哭泣冲散了。
爱到浓处时,便是悬崖峭壁在脚下也不会低头看一眼。
但当爱出现一点点裂缝,便是落下一根针都会低头。
我没有继续去『安慰』顾泽言。
很多事都是过犹不及,我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只需要给他安静的时间,让他把刚才的话去好好发酵一番。
他真的变成了一尊铜像久久地立在门边。
久到我都失去了耐心,他才活了过来。
「有什么事,等楚涵出院再说吧,我今晚在这陪着她。」
他的声音满是疲惫。
「我也留下来吧,有什么事大家也好商量,不过我得先去买点东西,她不一定什么时候出院,总是要备着点生活用品,我一会儿就回来,你晚上吃饭了么?要给你带一点吗?」
顾泽言摇摇头,一言不发地回了病房。
金楚涵今晚是醒不过来了,哥哥还没到医院,这场戏还有得唱,我得趁这个空先把沈牧安顿好。
我急匆匆的赶去吸烟室,里面却空无一人。
我给沈牧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
我有点担心他会不会跑出去生事了,万一影响我的计划就糟了。
我刚想去找护士问问情况,沈牧的电话就回拨了回来。
「沈牧,你去哪了?我在吸烟室没看到你。」
「生意上有点事,我先走了。」
「这样啊,那你处理的时候注意点分寸,这段时间尽量别闹出太大的动静来,顾家也不是软柿子,顾泽言已经注意到你了,我们不要给他什么破绽,看戏而已,没必要给自己惹太多麻烦不是么。」
「哼,你以为我会怕他么?」
男人,较起劲来真是都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