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我突然给王托风表演了一个睁眼。
他愣住,我紧接着又表演了坐起身,甚至因为躺得太久还伸了个懒腰。
「总算弄明白了,」我慢吞吞地开口,「女人的直觉永远都那么可靠啊。」
之前看完傅沉的记忆,我曾同傅沉有过一段交谈。
「感觉哪里怪怪得,」我那时揉着头侧,但又说不出自己的感觉从哪里来,「总觉得有违和的地方。」
傅沉伸手替我揉,他从不说什么想不出来就别想了的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我,不加打扰。
良久。
「对!」我猛地灵光一现,「王托风把门派托付给你,就是这个!」
「傅沉,如果是我,我心存善念,向往正道,是一方上千人大门派的掌门,会仅仅因为一次突然的自我怀疑,就把门派里所有人的性命赌给随时都可能起杀念的某位仙君吗?若是一个人都做出这种事,那证明他早已不信正了,他心底藏有恶念。」
「可王托风后来又以好人面孔打着为了你的缘由帮我来到你身边,傅沉,你说有没有可能,这是他设的局。」
傅沉眼里的情绪摇摇欲坠。
他的手落在我的额间,灵力顺着指尖小心翼翼地探过我体内每一处经脉,我感觉到他紧绷的慌乱。
还好,最后只找到了王托风留在我体内的昏睡咒,及其隐蔽且不易察觉,如果不是傅沉仔细地感受王托风的灵力残留,或许直到施咒都没办法发觉。
拔除完那一刻,傅沉紧紧地抱住我。
「阿北,」他少见的软弱,「我很怕你有事。」
我当时就顺手揉了揉他的头:「这不好好的吗?」
为了引王托风道出真相,我的体内还留了一缕昏睡咒的灵力,只要王托风施咒,我便能立刻感受到,并且装作中咒。
不过究其原因,实在是没想到王托风出自这样的目的。
「所以,你们俩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王托风手里那拿着酒葫芦,但脸上丝毫没有醉意,他虽不露声色地笑,可笑中带上了几分凝重。
「这不重要吧,」我懒得细说,「反正就那样发现了。」
「也对,」他哈哈笑了几声,「成王败寇,以傅沉今时今日的力量要杀一个老朽何其容易,好在老朽自五十年前早就当自己是一捧黄土了,来吧。」
傅沉伺机要动,那日发现王托风对我藏有昏睡咒时,他早就起了杀意。
我摁住了傅沉。
王托风原本可以用更多伤人的咒术,但他偏偏只选择了昏睡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