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习惯。
另外,他似乎察觉到了自己对郁繁存在了不一样的感觉,隐秘却真实,他觉得事情变得棘手了。
“别哭了。”陈玄风说。
不被劝还好,被劝了郁繁更伤心了。
他咬着手指,恍然发现他就是一个处处碰壁的倒霉蛋。
一定是受了诅咒,诅咒他喜欢的人都不喜欢他。
陈玄风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突然道:“我送你回去。”
下一秒,郁繁猛地掀开被子,带着哭腔:“什么?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好。”陈玄风本来也没打算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引诱郁繁主动出来,他身上摁住被子,防止郁繁再次钻进去了,“不回去。”
出都出来了,郁繁抽噎一声,刚想用手背擦去眼泪,陈玄风就陡然抬手,轻柔地用指腹拭去了。郁繁红着眼眶看着他,“不要碰我。”
陈玄风知道这是反话,不仅要碰,还要变本加厉地碰。
“冷不冷?先穿衣服。”
郁繁也是捡到台阶就马上下来的好哄的主儿,他委委屈屈地从被子里伸出□□的腿,大喇喇地展示在陈玄风的眼前,“又没有内裤……怎么穿?不要穿今天穿过的。”
什么都有的陈·仙男教母·玄风从他拿来衣服里拎出一条白色内裤,“有。”
郁繁都忘了哭了,哽咽道:“内裤不能混穿,不卫生。”
陈玄风:“……”
说不卫生的人应该是他好吗?他也不会拿自己穿过的内裤给被人穿的。
“新的,没穿。”陈玄风说,“有点小,我穿不了的。”
郁繁接过内裤看了看,想了一下陈玄风的尺寸大小,确实不是他能穿的,他不在意了,抬起腿就往里穿,腰围和大小都差不多,他勉强满意:“刚合适!是我的了!我不穿秋衣,把秋衣拿走,我就要这样睡觉。你也不许穿,跟我一样只穿内裤。”
陈玄风:“?”
他可以脱了衣服跟他做,但是绝不想脱了衣服光抱在一起睡觉,总是有点奇怪和变态的。
“不可以吗?”郁繁看着陈玄风,嘴角一撇,大有他不愿意他又要重新哭的意思,眼泪立刻就堆在了眼底。
陈玄风无奈,决定还是遵从郁小少爷的变态爱好,把秋衣都脱了折好放在一边。
郁繁被哄好的完成度立马升至80%,泪中带笑地扑过去歪进陈玄风的怀里。肌肤与肌肤贴在一起的触感是很奇妙的,有种水乳交融的缠绵感,他沉迷这种感觉,在陈玄风身上蹭啊蹭。
陈玄风只想到了一个词:狗熊蹭树。
狗熊蹭了两分钟,眯着眼睛享受到了极点。可他犹觉不够,得寸进尺的再提要求:“能不能内裤也脱掉?”
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