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等会儿请个假就好。”这点权利他还是有的。
A食堂二楼有个小包厢,是准备给那些来部队视察的领导吃饭用的,今天傅衡逸提前给食堂打好了招呼,包厢里已经空了出来。
正是饭点,食堂里人很多,傅衡逸带着沈清澜从食堂里经过的时候关注的人就更多了,傅衡逸微微低头,与沈清澜说着话,沈清澜一脸的清冷,却不会让人觉得高冷,只觉得她气质淡雅出尘。
傅衡逸本身在部队里就是一个传奇般的存在,沈清澜的样貌又如此出众,俩人走在一起只给人一种男才女貌的感觉。
沈清澜虽然才刚来部队,但是她对这样的目光早已习惯,对于众人的注视只当没有察觉。
姜文静默默地看着俩人的背影,收回目光,看着碗里的饭菜,却怎么也咽不下去。她的眸光中都是黯然。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和傅衡逸之间隔着千山万水,但是傅衡逸是她心中的高山,不去尝试一次她永远不会死心,现在看到俩人在一起的样子,就连她都不得不承认,俩人在一起的画面很和谐,很美好,美好得让人不忍去破坏。
握着筷子的手骨节微微发白,姜文静的脸色透着苍白,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脏处传来的疼痛。
“文静,你怎么了?脸色有点发白,身体不舒服?”同伴轻声问道,眼中透着关心。
姜文静摇摇头,“没事儿,昨晚值夜班,现在有点累,等会儿回去睡一觉就好。”
同伴看了一眼傅衡逸他们离开的方向,心底微微叹息,感情的事情,勉强不得,姜文静对傅衡逸的感情或许只有放弃才是对她最好的解脱。
“不舒服就回去早点休息,一切都会过去的。”同伴饶有深意地说道。
姜文静笑笑,低着头往嘴里扒了一口饭。
穆连诚还没来,包厢里只有傅衡逸和沈清澜,傅衡逸拿着菜单正在点菜,沈清澜看了一眼,都是家常菜,不过。。。。。。
沈清澜瞄了一眼傅衡逸点的菜,拿过菜单,点了几样,都是一般人都能吃,或者是爱吃的,傅衡逸看了一眼,笑笑,他刚刚点的都是沈清澜爱吃的,他们都是一群糙老爷们,并不挑食,虽然自己的媳妇也不挑食,但是既然来了这里,总要给她吃点好的。
“这里的蒋师傅手艺很是不错,我今天特意拜托了他来掌勺,你尝尝看。”傅衡逸将菜单拿出去给炊事班的同志之后说道。
“其实外面下去吃大锅饭也可以的。”沈清澜说道,她刚才留意了一下,食堂里也有很多军官在吃饭,想必平时傅衡逸他们也是在下面的大食堂吃的,既然来了这里她也没打算搞特殊。
傅衡逸笑笑,“也不是专门为了你,这次吃饭的人比较多,大家在这里吃饭比较方便。”
沈清澜心中清楚,却也不点破,夫妻之间,也不用事事都说透。
“嫂子好!”门口传来一道铿锵有力的男声,沈清澜寻声看去,看见的就是曾有过两面之缘的穆连诚。
“你好。穆副队”沈清澜温声开口,嘴角轻轻勾起,柔化了脸上的清冷。
“嫂子叫我名字就好。”穆连诚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都是这次从傅衡逸的部队里选出来做教官的,沈清澜还在里面看见了一张眼熟的脸,去年在医院里见过。
“嫂子好。”众人一一向沈清澜打招呼,投注在她身上的视线里透着好奇,傅衡逸在一边给她介绍每个人的名字,沈清澜花了点时间将人跟名字对应上号。
“嫂子,一直听我们副队和其他兄弟提起你,现在才见到你的庐山真面目。”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笑着说道,傅衡逸说他叫张卫。
“嫂子,你啥时候跟我们队长举办婚礼啊?我们红包都准备好了。”另一个名叫钱飞的人问道,这就是刚才沈清澜觉得眼熟的那个。
“嫂子,你家里还有什么姐姐或者妹妹吗?我们队里单身狗可多了,求介绍啊。”这是孟良说的,这话一出,沈清澜就知道,这人绝对是个自来熟。
“你们一个个的一来就问个不停,还让不让嫂子吃饭了。”穆连诚沉声开口。
大家顿时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里都是不好意思,他们第一次看到队长的妻子太兴奋了,竟然忘记了要吃饭。
沈清澜倒是不在乎这些,“婚礼会在六月份,欢迎大家到时候来参加。不过红包就不必了,酒水管够。”当兵的其实没有几块钱,每个月就那么点,他们都是傅衡逸的战友、兄弟,婚礼必然不会少了他们。
钱飞对沈清澜的印象很好,虽然沈清澜的年纪看着比他还小几岁,但是上次在医院里她说的那番话却让他觉得队长会选择这个女人作为自己的妻子不是没有理由的。
“嫂子,你这次过来是随军的吗?”孟良问道,问完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队长只是来京城军区当几个月的教官,半年后就要回去的,嫂子又怎么可能在这里随军,而他们的部队就更不会允许随军了。
“嘿嘿,嫂子,我脑抽了,你当我没问。”孟良笑呵呵。
沈清澜虽然话不多,但是谁跟她说话她都会搭理,并且都能接的上话题,孟良这个以前没有接触过沈清澜的人都对她的印象非常好。
他现在终于理解了,为何上次跟着队长出任务的那帮人回来之后都在夸队长的妻子如何如何好。
当兵的人吃饭的速度一向快,虽然为了照顾沈清澜的速度,他们已经放慢了吃饭的速度,但是一顿饭还是很快就吃完了,傅衡逸已经提前去付了账,因为是开的小灶,自然是能免得。
“你们平日里都做什么?一直训练吗?”沈清澜好奇地问道,她对傅衡逸的过去很有探知的欲望。
穆连诚温和的笑笑,“嫂子是想问队长吧,其实我们都是比队长迟一些进的部队,我们进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我们的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