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远远躲了开去,似笑非笑地睨她,“都要成为人家的媳妇了,还害什么羞呀。”
香儿羞得不敢抬头,“莫说了,他并未同我说过什么。”
“他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会对你负责到底吗?”何苗瞧她羞嗒嗒的样子,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脸颊。
喝过山泉水,她的肌肤变得白皙透亮,双眸脉脉含情,整个人变好看了不说,气质也提升了一大截,也难怪刘铭这家伙一眼便看上了。
“可他真的没说什么啊。”香儿有些苦恼地揪着被单,“他见到我时,直接就问我是否叫香儿。我说是,他就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背起我就跑。期间问了些我家里的情况,以及……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的。我如实说了之后,他就说很好,他很满意。之后就没说什么了。直到回到家门口,他那样说,我才知,他看上我了……”香儿羞涩地揪着衣角,“他背我进了房间,把他挂在脖子上的一枚玉佩摘下,塞我手里,说是他家祖传下来的……我不好意思要,他扔下就走……苗儿你说,他不曾对我说过喜欢我,何以就要对我负责呢?又为何笃定我就一定会嫁他呢?”
香儿一颗芳心七上八下的,“如若他是因背了我才想着要对我负责,那我宁愿不要。”
虽然她很想与他有个好结果,可当自己站到他跟前,她变得敏感与要强。
因为喜欢他,所以越发不想被他看轻。
何苗暗骂刘铭是个榆木脑袋。
她对他说香儿喜欢他,香儿是不知道的。
顾及到香儿的自尊心,他怎么着也得主动先开口表白吧?
不过,如若香儿知道自己把她喜欢刘铭之事说了,会不会急眼?
便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头,“你没瞧见他欢喜地找不着北、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喜欢你的样子么?他心里有你,你心里有他,这便是最好的结局,你莫要再胡思乱想了,等着他疼你吧。”
香儿咬了咬下唇,微微点头,一张小脸羞得似要滴出血来,可双眸却是黑亮如夜里的星星。
何苗暗自吁了口气。希望这丫头这回是苦尽甘来了吧。
……
晚饭时,何苗与王婆子黑寡妇在灶间吃饭,刘铭与齐一鸣坐堂屋一桌。可刘铭哪里还坐得住?
盛了饭菜便端进去给香儿了。
可谁知,他进房间很长时间,才端着空碗子出来,又去装饭夹菜。
齐一鸣奇怪地看着他,暗道那女子一餐能吃下两大海碗的饭?还是堆得高高的那种?
刘铭生怕他说香儿吃得多,忙说道,“不是她一个人吃的,这一碗也是。”
齐一鸣蹙眉,这是什么意思?
刘铭趁他分神的当口,将菜碗里的鸡肉扒了大半进自己的碗里端走。
他家香儿太瘦了,又是双身子,得好好补补才行。
齐一鸣其实也不过愣了一霎,很快便品出来:不是她一个人吃的,那便是两个人吃。
也就是说,他们是两个人同吃一碗饭。
顿时内心不禁爆了一句粗话,真正算来,这两人是今日才相识,可眼下却亲热到这种地步,真是令人咋舌。
幽怨地朝伙房看了一眼:他也很想与媳妇喂食,怎么办?
闷闷不乐地下箸夹菜,可一瞧,碗里竟是空的了。
气得一声吼,“刘铭,你给我站住!”
刘铭一双大长腿迈得飞快,一溜烟地跑进了香儿的房间。
待收拾碗筷时,他才出来,放下空碗便往外跑。
齐一鸣拽住他,“干嘛去?把碗洗了。水缸也没水了,去挑。”
“头儿,我要赶着去建屋子,这些杂活待会儿我回来再干。”
“大晚上的,建什么房子?”
“我去扎几个火把照明,便能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