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件的,就用大巴车把学生都带到部队,模拟小型军事化管理。
总体来说强度不高,累是累了点,熬一熬咬咬牙就能过去。
但对大院里长大的这帮人可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都是自己人,不见外。
特别是家里有军部背景的,老一辈都是铁骨铮铮的军人,还特意交代过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从小到大无忧无虑的京圈太子爷们,便遇到了人生当中的第一个门槛。
每天跟着部队里的大兵们大几公里的负重拉练,泥地里摸爬滚打,军事器材上爬上爬下。
一天下来精疲力尽,腰酸背痛腿抽筋不说,有时候还会在大半夜被喊起来紧急集合,进行突击检查。
力求模拟最真实的野战特训。
这群半大的毛头小子虽然辛苦,每天回到宿舍累得哼哼唧唧,倒头就睡,却没有一个人主动退出。
骨子里都流淌着先辈们的血性,平时一个个嘻嘻哈哈,真到了关键时候各个争强好胜,都不愿意被别人看扁,被旁人比下去。
经此一遭磨砺之后,也都脱胎换骨,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也正因此,在京里,把所有二代三代N代都聚在一起,谁是京里大院出来的,谁又是富家子弟公子阔少,一看便知。
从气质上就有本质的不同。
因为去部队不能带通讯设备,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不能和家里人联系。
秦令征出发前特意去柏家找了柏鸢一趟。
当时柏鸢在一楼花房里练琴,秦令征在玻璃墙外驻足。
丝绸般顺滑的琴音倾泻流淌,像月夜的光,柔和明亮,有时高亢激昂,有时低回婉转,既有木质的醇厚,又有金属的冷艳。
拉琴的人眼帘微阖,长而卷的睫毛微微下垂,在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夕阳的光是橙红色的,朝阳的光则是浅淡的白,雾蒙蒙,看不真切。
秦令征站着看了一会儿,等柏鸢一曲终了,抬头侧望,四目相对,便冲人扬起嘻嘻哈哈的笑脸。
柏鸢面不改色,走至窗边,居高临下看着他,抬手把窗帘拉上了。
秦令征:……
没一会儿,他又走正门从屋里进来了。
柏鸢正自顾自擦拭琴身上落的松香,又把乐谱,琴弓,一件件收好,整理干净。
秦令征跟着她身后叭叭说个不停,把自己小学毕业后怎么安排,期间不能带手机和小天才电子手表的事都跟她交代一遍。
末了,又夹着嗓子,故作夸张道:
“柏鸢姐姐看不到我,会不会不习惯啊?”
柏鸢头也不抬:“不会。”
能清净整整一个半月,多难得呢。
秦令征早就适应了,没太在意,接着又道:“那我要是想你该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