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年代,虽然集市上有卖鞋子的,什么胶底鞋,什么球鞋什么的。
以及乡下人喜欢穿着下地干活的军绿胶底鞋。
但是,在很多乡下人眼中,还是自己纳的布鞋穿着得劲,不脚臭什么的。
纳布鞋,自己裁布做衣服,俨然是乡下女人必须该有的一项本事。
尤其是冬天的时候,棉鞋棉衣棉裤这些,几乎是这个年代人,家家女人都给自家人做的。
这些棉鞋棉衣棉裤什么的,一般刚穿的时候紧绷的很,其中棉鞋就是相当的紧绷。
不过穿上两天就就撑的宽松了。
棉鞋棉衣棉裤这些吸水很是严重,一般到晚上都搭在蜂窝煤炉子旁边烤着,或者是放在烧得很热的炕头上。
搞的一晚上满屋子都是汗臭味。
“小三又偷东西啊?”胖二嫂好奇问。
“估摸着他从哪里偷的,或者是其它人在哪里偷的,给他拿来。”头发花白的一个女人没好气道。
“糟鱼,他卖糟鱼,可别笑嘞,他能做好糟鱼嘞,还有就算他做了,还不够他吃嘞,你看吧,他卖不了几天。”一个尖嘴猴腮的女人道。
“五婶,小三的头是咋整的,是不是被人打的?”一个一把岁数,扎着麻花辫老女人问。
只见她手捻着麻绳,嘴叼着麻绳的一头,而长长的麻绳在二三十米树的身子上盘着。
五大娘道:“他头我不知道咋着嘞,昨天我倒是见出门的时候,捂着破的头,他媳妇着急的跟在后面,前面还从墙根听到他们吵架了好像,两个娃子都吓哭了。”
“我就说,他不是做买卖的料,成天偷鸡摸狗的不干正事,可怜她媳妇,我估摸着早晚得离。”
其中那个尖嘴猴腮的女人,见到田桂花从那边慢悠悠走来,小声道:“先不说嘞。”
田桂花手抓着瓜子,嘴里时不时磕着瓜子,优哉游哉的往这边走来。
她现在没啥事,就是平常往地里除除草打打药什么的,收麦有杨力以及娘家两个弟弟帮忙。
孩子也长大了,现在不用看孩子了。杨力在海上抓鱼工资一月两千。
家里前些年就盖上红砖房了。
“桂花,你家交公粮了没有?”五大娘问。
田桂花道:“没呢,明天打麦,打完麦再交嘞,五大娘你交了没?”
杨轩去她家拿鱼的事情,她回家之后和杨力说了。
杨力也说让她别张扬,这事先忍忍,以后有啥事,他再找杨轩说说去。
田桂花知道这事肯定不把真相说出去,但是就是心里不得劲,和杨力吵了几句,说他这个当哥的没用。
“桂花,你家小三的头咋回事啊?”五大娘问。
田桂花愤愤道:“谁知道嘞,估计又偷人家什么东西被人打得呗!”
提到杨轩她就来气。
“咱也不知道他哪里搞来不少鲤子,切成块做糟鱼嘞,这事咱也不好说是不是哪里偷的……”五大娘道。
不等五大娘说完,田桂花阴阳怪气道:“五大娘,这些鱼他可不是偷的,是俺爹给他的,让俺婆婆公公吃吃。”
这鱼不说杨轩威胁她爹抓走的,田桂花说她爹给他的总没事吧。
这让不甘被占便宜的田桂花来说,气都受了,她留个好名总可以吧。
“这回事啊,我以为他哪里来的鱼嘞,还好我没有瞎胡说。”五大娘连忙拍拍胸口道,接着她又是道:“这鱼不是给你婆婆公公的吗,可是他将鱼切块做成糟鱼,说要卖糟鱼去嘞,他也太不是玩意了吧。”
“啥,啥,他拿我家的鱼,然后做了去卖糟鱼?”田桂花脾气顿时上来了,脸色瞬间一下子变了。
哗啦!
手中没有吃完的瓜子,直接丢了下来,转身就往家走。
“桂花,你别生气啊,你听我说,不能因为这点事情生气啊。”五大娘连忙上前抓住了田桂花的手,一脸紧张道。“小三是个什么人,你是他嫂子,你又是不知道,他可混的很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