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日的确喝醉,却也依稀记得有这么个人。
但醒来之后她检查过,衣衫工整,绝对没做其他事。
而且她也问过临时做明卫的三三、三四。
她们说那日以为这位公子进去送酒,才没拦着。
从男子进去,再到她醒来找俸伯,期间不过半盏茶时间,她根本来不及做别的事。
男子面颊一红,视线微垂。
似乎在回想什么不可描述画面。
少顷过后,才羞怯回答,“回世女,奴家进去您的专属房间送酒,随后就被您扯到了榻上……”
江篱忍不住翻个白眼。
男子的神情过于做作,言语也漏洞百出,到底有谁会相信他的胡言乱语……
心中的不屑在扫视一圈过后变得苍白。
很好,百姓信了。
安怀清……也信了!
江篱:“……”
他刚不是还说相信自己吗?
此刻怎得就阴着一张脸了?
揉了下疼痛不已的额头,江篱继续问道:“何时进去,又何时出来的?本世女问的话,你最好如实作答,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男子眼瞧世女懒散的眸子转为凌厉,心中虚了一下。
但也仅仅是一下。
他想活下去,不想全身溃烂而亡……
“奴家于未正进入……申初出去的。”(未正:14:00;申初:15:00)
这件事过去太久,他只记得进去房间的时间,跑出去时比较匆忙,根本不记得具体时间。
想来也跟进去时辰差不多,当时他刚刚躺上小塌,世女就醒了。
这段时间不足以做什么,按说应将时间说长一些的,可他惧怕世女眼神,便下意识说了真正进入时间。
如此容易让百姓察觉异样,他只得临时把出来的时辰往后延。
“夫郎可还记得来醉生楼寻我那次?我还当街撞上状元女游街。”
江篱望向安怀清,并提示当日所发之事,唤醒他的记忆。
安怀清颔首,思索少顷才回道:“我记得妻主冲撞状元女之时才是申初。”
那日他在不远处的铺子查账,清晰记得出来时为未正过半。
男子眼珠转动,顾左言他,“请世女息怒,事情过去太久,奴家有些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