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那些无法倾泻的情绪像开了闸一般,无助地抵在女子肩头,“我该如何,我到底该如何……”
他在母家不讨喜,也被将军府的人厌弃。
想他堂堂县女府嫡少郎,为何会混成这般田地……
男子的眼泪晕湿了女子大片衣襟。
江篱抖了抖湿哒哒的外袍,气得戳了下安怀清脸颊,“你好样的,为了奶黄包竟给我哭了!”
安怀清气鼓着一张脸,“我才不是为了奶黄包!”
“我只是醉了……又不是聋了。”
他听到江篱说喜欢他了。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心情难免激动,这才控制不住泪水。
什么奶黄包,江篱当他是猪吗!
江篱挑眉,半倚到床边,“那你说说,都听见什么了?”
安怀清跪坐在床,微倾着身子,凑到江篱跟前,“我听见妻主说……”
他又往前贴了贴,直到贴上江篱耳边,才低声呢喃,“说喜欢我。”
江篱忽然轻笑,却不言语。
因醉酒,安怀清变得直白许多,质问道:“为何笑?你不喜欢?”
江篱哭笑不得,“喜欢,很喜欢。”
听到满意答案,安怀清终于心满意足。
扫了眼罗汉床,又悄然往里面退了退。
而后红着耳尖凝望江篱,“妻主,小榻睡着不舒服,你……过来罗汉床睡吧……”
哪怕在行宫一起睡了月余,安怀清还是觉得不好意思,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脸也跟着发烫。
江篱瞥一眼三丈开外的细窄小榻,果断颔首,“就听夫郎的,即刻搬来。”
说是搬,其实也就一个枕头和一床薄被,随手一夹便带过来了。
层层幔帐落下,身旁随之传来细微鼾声,江篱摇摇头,也阖上了双目。
就在即将进入梦乡时,某人突然凑上来,巴巴地问了一句,“所以,为什么是半个奶黄包?”
江篱:“……”
得!
还醉着呢,他根本就没清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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