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聘礼,事关……事关世女颜面,您自己看着办吧!”
安怀清低吼一句走了,还走得又急又快。
他不傻,三五口中的‘世女着意添许多’太过明显,一听便知是为了折辱宋玉。
他要说的又不是聘礼,是别的事……
“不是,他几个意思?”
江篱眼睁睁地看着那抹暗蓝色身影走远,眉角一抽一抽的疼。
这人可从来没给过自己背影,今儿是怎地了?
三六回答,“少郎让您过去逸风院,可能想跟您说会儿话吧。”
江篱撇嘴,“我跟安怀清有什么好说的……”
三六:“……”
那您为何走向后院?
真是的,人就不能诚实点吗!
“说吧,什么事?”
江篱跟进了逸风院库房,看他把所有下人屏退,不禁纳闷起来。
要说什么,怎么还神神秘秘的?
“我……”安怀清两手相互交错,紧扣在一起,酝酿良久,还是没能说出口。
库房霎时间变得安静下来。
一开始江篱还有点儿耐心,坐在装金银的大箱子上等了又等。
后来实在等的烦躁,忍不住催他,“不是让我过来,来了又不说。”
“我……不敢说。”
安怀清把手指关节捏得泛白,心中犹豫不安。
他怕……怕说了这事,江篱只会更加远离他。
江篱挑了下眉毛,拿起一旁托盘上的桃花玉佩,随手摆弄着,“连对簿公堂的事都能做出来,还有你不敢说的、做的?”
别看安怀清只把米行的管事告到京兆尹,实则百姓们心里都明镜似的,分明是他不好上告县女府的人,才去告的管事。
安怀清踌躇再三,用蚊蝇般的声音开口,“如果……我污了身子,世女会在意吗?”
江篱应该不在意吧,毕竟她一向不喜自己。
同时她也会‘在意’,这种在意是女子的劣根性,只是单纯不喜自己的夫郎与人有染罢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污了身子的人,不配得到世女垂帘……
拿着玉佩的手一顿,江篱依旧垂眸,语气极轻,“谁?”
安怀清没听清,“什…么?”
“那个人,是谁?”女子掀起眼皮,眸底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