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排好一切,只待江篱过来,就万无一失了。
哪曾想,计划都成功一半了,半路却杀出个安怀清,还好死不死地要告知阿翁。
阿翁知道此事,母亲便会知道,母亲早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那对卑贱父女。
倘若知道父亲帮他谋划这样的事……结果不会有多好。
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安怀清,你没机会说!”
宋玉在安怀清没反应过来之际,一个箭步冲至他跟前,抬手劈向他的脖颈。
一个时辰。
安怀清只需晕上一个时辰!
待事成之后,他说什么都没用了,那时的场面会说明一切……
“打架啊,谁怕谁!”安怀清接住宋玉劈过来的手掌,猛地挥开。
他虽不擅长打架,但打宋玉这个弱鸡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宋玉错愕之际,安怀清迅速扯住他的发冠,用力拧了半圈。
这样做最疼了,比薅头发还疼。
别问安怀清为什么知道,问就是他是个手残的,早年间尝试束发,一不小心给自己头皮来了个轻伤。
“啊啊啊啊……”
宋玉只觉整个头皮都被拉扯着,疼得眼泪唰唰往下掉。
嘴上却不饶人,“安怀清,你个卑贱之子……哎呦……”
安怀清轻扯唇角,而后双手施力,试图将发冠拧一整圈,“这是你自找的!”
人在极度疼痛时会忘记反击,手也下意识抓向自己受伤部位。
宋玉就是这样,双手护住头发,掰扯着安怀清的手,早已忘记手中还有一包药粉的事。
唐周为能在‘略懂’武艺的江篱面前成事,特地给纸包做了点小机关,只要轻轻一抛,便如同天女散花一般……
“安怀清!”
“哎呦……”
“江篱,你怎么来了?”
场面怎一乱字了得。
安怀清怎么也没想到,江篱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药粉扑簌簌落下时进来了。
他一紧张,终于成功把宋玉的发冠拧了一整圈。
宋玉疼得龇牙咧嘴。
安怀清顾不上他,松开发冠,快速用袖子掩住口鼻,转身望向江篱,“你别呼吸,你快…快出去……”
倭国药粉的药力极大,仅片刻间,安怀清的呼吸愈发急促,连简单的语句都说得断断续续。
江篱早在不明粉末落下的第一时间屏住呼吸。
瞥了眼抱头蹲在地上的宋玉,又把视线定在安怀清那张绯红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