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残害你了?”赵文卓咬牙切齿道。
白依依使了个眼色。
白梅让人端了盘菜过来,菜里生了蛆虫,味道极其难闻。
正堂的人都捂着鼻子,其中一个族老捏着鼻子道:“这是什么?”
白依依淡定道:“这是府上给我梧桐院送的菜,还别说,有肉有菜的,挺好的。我堂堂侯府主母就只能吃这个,柔姨娘一个侧室没饭吃很正常呀!族老们觉得呢?”
族长当即站起来怒道:“平阳侯府就给侯夫人吃这个?就这你们还有脸来说侯夫人犯了七出之条?”
赵文卓解释:“怎么可能?她昨天刚回平阳侯府,我平阳侯府怎么可能跑到护国公府虐待她?”
族长想到了什么,立马怀疑地看着白依依。
白依依将自己的嘴替叫了出来。
香兰跪到地上哭诉道:“我们小姐嫁进平阳侯府三年,除了刚开始用钱买了两个月的好菜好饭,后面小姐一直吃的馒头青菜,青菜里面总是有泥土,有的时候还有青虫,我们去厨房理论,厨房说这些都是老夫人吩咐的。老夫人说我们小姐一个孤女,能有口吃的就已经是莫大荣幸了,还挑三拣四的,侯府就这些东西,爱吃不吃,不吃就饿死。冬天的炭火,夏天的冰块都没有,我们小姐经常是冬天冷得打哆嗦,夏天热得睡不着,日子过得跟我们这些奴婢一样苦。别说是侯府了,随便哪家也不可能让主母过这种日子。”
赵文卓给了香兰一巴掌道:“我打烂你的嘴,让你这婢子胡说。”
白依依站起来给了赵文卓一巴掌,“胡不胡说我能不知道?我在侯府过的就是这种日子,你不让谁说?你们敢做,还不敢让人家说?”
赵文卓伸手想打白依依,白依依伸着脸道:“你打,你打,你今天打我,我现在就进宫告御状。这一回生二回熟,反正我是不带怕的。”
赵文卓想着护国公府所有欺侮过白依依的人的下场,最后这一巴掌还是没打下去。
赵文卓放下手道:“族老,我要同她和离。”
白依依直接拒绝:“那是不可能的。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在你们侯府蹉跎三年,被虐待了两年多,和离了还落下个弃妇的名声,你们是觉得我傻吗?我现在算是想开了,我全家就我一个人,我怕什么?谁不让我好过,我就不让谁好过。”
说完白依依带着所有人扬长而去。
赵家族老们各自叹了口气离开了。
平阳侯府做事不地道,被人抓住了把柄,这事儿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白依依刚回自己的梧桐院,平阳侯府的老候夫人后脚就跟了来。
老候夫人坐到白依依面前道:“你这侯夫人要还想做下去,我劝你收敛一些。整个平阳侯府,不是你能对付的。”
白依依不屑道:“我怎么样,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妾上位的继室操心。赵文卓的侯爵是怎么来的,你我心知肚明。听说赵嘉鸣还活着,你有这闲工夫不赶快严防死守赵嘉鸣,还有空来管我这翻不起大浪的侯夫人。”
老候夫人心中忐忑,也懒得深究白依依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路疾走着离开了。
宠妾灭妻一直是平阳侯府的传统,不奇怪!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