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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猜测赵怀瑾可能因为身体,不能圆房。
「不必揣度,他是不行还是不愿,并不重要。」
奶娘却劝我再试试,怎么也要留下一儿半女。
我打了个哈欠。
本以为,这夜我会毫无睡意,但躺下来后,被松软的床垫、清香的锦被裹着,我立刻睡着了。
一觉到天明,不冷不热温暖舒适,再也不怕半夜下雨,雨水混着碎泥瓦片将我砸醒。
上午去了皇宫,圣上在忙,只有皇后见了我,敷衍地赏了我一枚玉镯。
离开的时候,我听到内侍们悄悄地聊天。
「圣上和皇后这样冷落,还以为瑾王妃会闹,没承想也是软弱的。」
「想闹也没底气啊。这个封号,也就担个名罢了。」
汪公公气得想回去骂人,我拦住了他。
「他们说得也没错,公公别恼。」我淡淡地道。
赵怀瑾竟也点头附和:「确实如此。」
汪公公看着我们,顿时哭笑不得。
我和赵怀瑾对视一眼,竟一起笑了起来。
闹事谁不会,可闹了得知道能拿到什么好处才行,否则,这工夫岂不是白下了?
「出拳狠是必须的,但准,却更重要。」
赵怀瑾看着我,眼底晕着惊讶。
第二天回门更随意了,我本不想累着赵怀瑾一起,他却执意要给我撑面子。
进了姜府,姐妹亲戚都在等,他们见到赵怀瑾,都是一副惊为天人的表情。
看他们跪了一地行礼,我心情更舒畅了。
「辛苦王爷了。」我扶着他上车,他身体一僵,随即又软和下来,「是我该做的,不必和我客气。」
还是要谢谢,毕竟,凭我自己,再怎么努力,也不能让我父亲跪我。
这一点,赵怀瑾占据了天然的优势。
王府的中馈,比我想的事情要多,府外的人情往来暂时不提,就是府内各处的账,就够忙一段的。
「这账看着清楚,可但凡理一理,就都是乱麻。」我看完账簿,和汪公公道。
「可有避忌处?若是没有,我可就要动手了?」
汪公公惊讶地看着我,大概是好奇我要怎么动手。
他说没有避忌,让我自己做主。
于是我就没客气,隔天就拿着账簿挨个见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