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当中有林弋的父母,我的亲伯伯、伯母,杀害我父母的帮凶。
我质问过他们,为什么要出卖我爸妈?
伯母说,如果他们不这么做,那些恶鬼就会缠上林弋。他们没有我父母那样通天的本事,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他们只能自私一次。
我想了想,这个理由还是不足以让我原谅他们。
但我不想让林弋知道这件事。
林弋为了救她父母,假意留在我身边。
她其实早就知道我对她的特殊感情,她是那么敏感的人。
为了见我一面,林弋甚至吃了她严重过敏的海鲜。
她不知道她这么做差点害死自己!
还好林戈的这个身体一样也会对海鲜过敏,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弟。
这样我才能以身试药,救回她这条命。
其实我怎么会不知道她的用意。从小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都可以猜到她在想什么。
她如果说话摸头发就证明她在撒谎,她如果看电视抱一个娃娃在怀里就证明她在害怕,她如果睡觉抱着被子就证明她在不安。
虽然林弋极力掩饰着她的情绪,假装像从前一样很轻松地和我相处。但她在害怕我,在她眼里,我现在不过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我没有戳破她,因为我很享受现在这表面的和平。起码林弋还能像现在这样和我撒撒娇,拌拌嘴。这是我最后的奢望。
我知道林弋要救出她父母一定会想办法让我失去意识。
如果舒天恕发现陷入昏迷的我,必然会趁机对我下手。
他不会直接杀了我,因为他还有想在我身上得到的东西。这样我就能顺理成章地接近他们,所有人都以为我一时大意才会被抓住。没有人会怀疑我是为了什么而来。
但他们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告诉我真相,他们只会对一种人没有防范之心,那就是将死之人。
他们将昏迷的我扔在冰冷的地牢,我是被一盆冰冷的冷水浇醒的。
眼前站着几个人高马大的西装男人手持粗鞭,他对面的整整一面墙上挂满了各种型号尺寸的皮鞭,铁链,烙铁。
舒天恕拄着拐杖坐在那几个男人身后笑眯眯地看着我。
「林戈,好久不见。」
我发现自己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趴在一地的冷水中动弹不得。
心知他们给我下了药,看来是十分忌惮我身上吞噬小鬼获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