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让它埋没。
婚宴当天,宾客陆陆续续到场。眼见主要的几位大前辈都就位,我对舒言使了个眼色。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站在舞台边低头深呼吸一口,像在说服自己。
片刻后终于拿起话筒走上台去。我也紧随其后上台,牵紧他的手。
「今天我在这是有些事情恳请各位叔伯长辈见证。」言毕,所有人都误以为成另一个意思,开始热烈鼓掌。
舒言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尽是挣扎的痛苦。
我不愿让他做这个坏人,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话筒。
「下面有段录音是关于我叔叔阿姨和弟弟的死。它可以证明他们并非死于恶灵之手。而是工会中的败类所为。今日请各位长辈来并非见证我与舒言的婚礼,而是为我弟弟一家主持公道!」
台下一片哗然,众人表情各异。愕然的,愤怒的,惊吓的,连我的父母脸色都被吓得惨白。
想来也是,自己女儿的婚礼突然变成这样。我也算是个不肖女了。
我注视着舒雷和舒天恕的表情。舒雷面带怒色,而舒天恕则露出阴恻恻的笑容。
我心中暗觉不好,他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反而了如指掌的样子。
果然连着音箱的录音器放出的声音只有嘈杂不堪的噪音。
「舒天恕,你对录音器做了什么!」我的眼睛都要冒出火来。
「孙媳妇,可别乱说话。这什么录音器,我可是见都没见过。」舒雷依然淡定地轻笑着。
「老爷子的名讳是你能叫的吗?没大没小。还没过门就这么泼辣,以后还得了!」舒雷指着我的鼻子教训道。
「爸!」舒言将我挡到身后。
舒雷瞪了他一眼,「吃里扒外的臭小子,我以后再找你算账!」
我的爸妈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小孩子不懂事,闹着玩。舒老爷子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们计较。弋儿,快点给舒伯伯一家道歉!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他们拉着我的手将我向前推。
四周都是窃窃私语,每双眼睛都在盯着我们这一堆的动静,每张嘴巴都仿佛在嘲笑我无理取闹。
我一把甩开了妈妈的手。
「够了!你们听不到是吗?林戈死了!这个人杀了林戈一家。你们为什么装作若无其事。三条人命啊!他们不是陌生人,是你的亲弟弟啊!我永远不会和他们家的人成为一家人的!」
一说完这话,我立马就后悔了。我这是将同我并肩作战的舒言置于何地?
舒言眼含痛色,不知是被我的话所伤还是为自己父亲的行为所痛心。
也是那一刻,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