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有点不适应啊。」
他叹了口气:「好了,不要乱来,知道吗?」
「好吧。」
挂了电话,我还在想刚才说话那么温柔的男人,是江若晨吗?
17
第二天,隔离医院忽然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一位老人去世了。
我心里也很难过。
晚上,江若晨给我打电话,情绪很低落。
他说:「彤彤,我今天送走了那位奶奶。」
「啊?」
「这是我从业这么多年送走的第23位病者。」
「死于新冠吗?」
「并发症。」江若晨道:「严格说,新冠不是直接致死原因,但因为老人基础病太多,入院的时候心脏病,高血压很严重,结果没挺过去……。」
我能听得出来,江若晨的语气很低沉,情绪非常的低落。
我只能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隔离医院最近几天没有新增,病员陆续康复中,估计很快的。」
话虽然如此,但江若晨他们还是在隔离医院呆了六周。
之后,他们又隔离了两周。
当他们从我们医院分院回来的时候,门口都在热烈欢迎,我也兴冲冲地跑去接他,结果被挤在了外围。
「江若晨。」我大声喊着。
忽然,我看到他扶着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医生下车,而且他对那个女医生笑的很温柔。
我从来没有见过江若晨这么对我温柔地笑过。
一刹那,我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原本想要大声继续喊他的,结果就再也看不出一个字。
他们不知道说了什么,江若晨点点头,两人有说有笑的。
我感觉江若晨跟女医生这一趟隔离医院之行,建立了非常牢固的革命友谊。
之后,他们去见院长了,院里要给他们开表彰会。
我悻悻地回到了科室。
我俩没有照面,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到我。
18
晚上下班,我也没有着急回家,直到江若晨打电话给我,问我在哪里的时候,我才发现天都黑了,我还在办公室整理病历没有离开。
「在医院呢,你回家了啊?」
「对,在家了,赶紧回来。」
我下车走进小区,远远的就看到了我们楼下,江若晨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