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
方成儒看他脸色发白,心里微动:虽然谢伯渊有勇有谋,但到底只是个未满十八的孩子~
于是。
他脸色放缓,安抚道:“别担心,我无事,休息片刻就好。”
谢伯渊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四下环顾,找了一块地,用袖子擦干净,恭敬道:“方院长,您坐。”
方成儒也的确累了。
于是,没有推辞直接坐下。
“你也坐。”
谢伯渊点头。
两人开始闲聊:“听爱莲说,你才来县学上课?”
谢伯渊点头:“回院长,来了有五日了。”
方成儒又问道:“哦,怎么样?可还习惯。”
“不甚习惯。”
谢伯渊脸一沉:“县学的同窗比较难以接近。”
听到这话。
谢令和心里一凛。
知晓许邵一事,她自然不会觉得这是偶然,大概率,是有人特意针对他。
一路科举,过了院试的可不是傻子。
十七岁的院案首分量不低,相当于准举人,初次相识,为何不卖个好?
即使不卖好,也没必要孤立。
“也有我的原因,谢伯渊去县学之后,我就让小系挂机,每日只要学习任务完成就不用管,也不用回复自己。”
“这次,是个教训。”
另一边。
方成儒乐了。
这谢小子有意思!
其他人就是有难处,也不会直截了当说出来,要么隐瞒,要不扭扭捏捏暗示,他倒好!
不过。
这个直率的性子反而对了方成儒的胃口,乐呵呵道:“既如此,要不来我白云书院,就坐落隔壁湘潭县。”
谢伯渊毫无预料:“啊?”
野外。
谢令和瞪大了双眼:“白云书院?!!!”
每三年的状元,五成都出自这里。
白云书院教学严格,收人要求更严格,出身家境都不看,每年年初招生,只要达到要求的都可以报名,通过考试即可入院。
白云书院出来的学生是祁国的栋梁之材,如今朝堂有三成是出自白云书院,众人不说抱团,但是对白云书院都多加关照。
而院长方成儒,走在祁国各地都备受礼遇。
甚至,皇帝陛下几次求他出山,当朝做官,他都拒绝了,一心留在书院教书。
值得一提。
白云书院读书,不需要交任何费用,甚至要是表现优秀,可以获得不菲的钱财奖励。
言归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