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方便,”江凌勋从没有住别人家的习惯,打算等一会去找一家酒店。“嗯,凌勋,其实我想和你谈谈,你一会儿再走吧。”江若鱼抱着叶甜甜,把睡着的孩子递给了许二。“你真的打算和云威扬这个老疯子搅在一起吗?”江若鱼十分的担心。云威扬的生意很不干净,江若鱼怕江凌勋被牵扯进去。“正常做生意,没关系。”江凌勋声音淡淡的。江若鱼说:“你真的不用为了做这么多,不值得,司寒,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别人都以为你性格多冷淡,但实际上,你心底里满是温柔。”“你怕我有危险,怕我过的不好,我毕竟在云国。”“姐姐不用你保护,呜呜,司寒,姐姐小时候总打你,也不知道你疼没疼……”她感动又悲伤,说道最后,哭了起来,觉得自己连累了弟弟。江凌勋凝视她,江若鱼正张着嘴,打算哭第二波高音,江凌勋面无表情之下,大手抬起来,在江若鱼后脑勺扫了一巴掌。江若鱼张着嘴噶的一下噎住了,愣了几秒钟,站起身朝着江凌勋疯狂舒默:“死小子,你都哭了,你为什么打我?”江凌勋捂着头躲避她的书橱:“你不觉得你哭的很恶心么?”“……我恶心,你又是什么好东西?”站在旁边观战的许二嘴抽抽着。江若鱼打了十多分钟,打的气喘吁吁,捋了捋自己乱了的头发,重新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从包里把她今晚拿到的金枫叶的赠与书给江凌勋。“金枫叶学校我不要,”江若鱼说,“这是用江家的钱等价交换的,还给你。”江凌勋皱眉看着江若鱼,薄唇里挤出一句:“跟谁学的这么傲。”江若鱼不说话了,坐在沙发上没什么表情。金枫叶是用龙樾山和千度城项目的分股换来的,她不要。她就是这么固执,不管她自己生活的多艰难,她就是不要江家的‘一针一线’。“你在给我出难题。”江凌勋凝视江若鱼。江若鱼说:“我不管,我不能让爸和妈看不起我。”江凌勋没那么大耐心,他让江若鱼接下金枫叶,是为了保护江若鱼和叶甜甜的安全。既然她自己愿意穷着,他也不管。活着就行。江凌勋接下金枫叶的赠与书,“这几日我会找人经营它。”这金枫叶不能送回去,只能江凌勋雇人在云国经营。所以江若鱼真的是给他找了麻烦事。“叶家人估计都在医院,也不知道叶钰风死没死。”江若鱼冷着脸,上楼前,下意识和江凌勋说:“他又不回来住,家里住的开,你不然就住下。”江若鱼冷着脸,抱着沉睡的叶甜甜去楼上,刚走到二楼。二楼仿佛有一种甜腻腻的烧香味。突然,江若鱼就尖叫了一声。江凌勋立刻朝二楼冲去。刚刚一个带着口罩的黑衣人,在叶家二楼走廊里,一下子从窗户翻出去跑了。这个惊吓,吓得江若鱼肚子一下子巨痛,整个人一阵头晕目眩,抱孩子都保不住了。她确诊了卵巢癌之后,每天都强撑着自己。江凌勋皱着眉,看了看地上的血,抬手把江若鱼怀里的孩子接过去。“江若鱼,别固执了,去医院。”“你抱着甜甜去卧室,”江若鱼痛的弯着腰,“你少管我,我没事。”江凌勋拧着眉看她,把叶甜甜送进卧室后,站在走廊看江若鱼。江若鱼痛的满头冷汗,这会儿靠着墙壁强撑着。。江凌勋蹙眉看着她。“你在这里看什么?我没事的。”江若鱼忍着痛说。江凌勋没说话,脸色很冷,他想现在去医院,把叶钰风直接打死!“我今晚在这里住了,”看了江若鱼一阵,江凌勋蹙眉淡淡说。江若鱼这样子,他不放心。江若鱼很难受,但眼底里有些开心的情绪,肚子的痛稍微缓解了一些。她去洗了手,整理了自己,脸色苍白笑着问江凌勋:“司寒你饿不饿,你晚上没吃东西,只喝酒了,姐姐给你煮些面条吃吗?”江凌勋点点头。江若鱼就心情很好,身体很难受,强撑着自己下楼去煮面条了。许二从外面回来,到楼上来,面色古怪的和江凌勋说:“总裁,刚才从窗户翻出去的人影,不是云威扬的人,是叶钰涵找来的。”刚才他抓住那个带着口罩的黑衣人,黑衣人立刻就招了。江凌勋没多想,让许二守着叶甜甜。他蹙着俊眉也下楼去,坐在沙发上把自己的手机开机,发现除了卢秘书和陈浩宇打过电话以外,没任何电话。舒默没打来电话,他的私人安全顾问张堂浩也没打来电话。张堂浩没打电话,说明舒默没有危险。他的手在电话上输入了舒默的电话号码,但忽然皱了皱眉,没打出去。一来是怄气,二来这是云国,他怕云威扬监听他打电话。男人俊颜沉着,他有些归心似箭,但抬头看到厨房里的江若鱼,煮面时肚子疼得佝偻着腰。江凌勋皱着眉,把手机关了机。江若鱼煮面的时候,也在观察江凌勋。这个臭小子,以前就是这样的,以前她痛经,痛的要死要活,也要半夜给他煮面条吃。那时候江凌勋读高中,要考去国外名校,晚间学习比较晚。晚间江家佣人睡了,他就让江若鱼给他煮饭吃。他一点都不会心疼姐姐……男孩子可能都这样,江若鱼想‘只要姐姐没死,还能干动活,他就不会让姐姐闲着的’。江若鱼把面条端上来时,江凌勋一点都没客气,拿着筷子吃起来。“喂,臭小子,你就不知道心疼姐姐吗?”江若鱼敲他头。江凌勋把她的手打到一边去,继续吃面条。“你是不是对你女朋友也这样?”江若鱼忍着揍他的冲动。“她怀孕,半夜得睡觉。”江凌勋毫不客气的说道。江若鱼嘴抽了抽,“你好双标。”江凌勋懒得和她说话,反正他们小时候,他也懒得和江若鱼说话,只会指使江若鱼给他干活。半夜给他煮饭,给他洗衣服,小时候他有些洁癖,佣人洗的衣服,他就不穿,他吃着面条,江若鱼拄着下巴看他,忽然抬起手,宠溺的捏了捏他的脸。“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嘛,是个和姐姐耍赖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