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会留疤。」
江辞抿唇道歉。
我不知死活地问医生:「大夫,能抽烟喝酒吗?」
「当然不能,真想毁容啊?」
医生毫不留情地说,「还有,接下来一段时间,饮食必须清淡。」
就因为这句话,江辞提出让我回江家别墅住,这样每天三餐都可以严格遵循医嘱。
「那江尧呢?他下个月就高考了。」
「不用管他。」
江辞开着车,淡淡地说,「事急从权,他自己的学业和未来,自己要有分寸。」
「何况,你家里人现在已经知道了你的住所,在律师提起诉讼前,还是躲着点他们比较好。」
不得不承认,江辞说得很有道理。
所以出院后,我收拾了两个行李箱,搬进了江家。
第二次住进来,我已然轻车熟路。
晚上我正坐在桌前喝小米粥,江尧放学回来了。
看到我,他愣了一秒,然后大步冲过来,站在我面前。
目光落在我眼尾那块纱布和脸颊的青青紫紫上,小孩眼神一下子冷下来:「你怎么受伤了?」
「被疯狗咬了。」
我抬手,下意识想摸摸好大儿的头,江辞端着切好的水果出来,在旁边冷哼一声。
我突然反应过来,这已经不是之前演戏的时候了。
于是默默放下手:「没什么事,医生说好好养伤就行。」
江尧在我对面坐下来,很担心地盯着我脸上的伤口。
我想了想,问他:「上次我把你同学他妈打了,后来他没再找你麻烦了吧?」
他摇摇头:「姐姐,我没事,你放心好了。」
「江尧。」
江辞走过来,屈指敲了敲桌面,「去学习。」
江尧一顿,缓缓起身,盯着江辞的眼睛,一字一句:「知道了,舅舅。」
青春期的小男孩长得很快,站起来已经快和江辞一样高,只是骨骼和体态要稍微单薄些。
他们面对面站着,那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我深感自己是个红颜祸水。
最后江尧还是上楼刷题去了。
江辞在我对面坐下,叉了块雪梨送到我嘴边。
我张口咬住,看着他脸上残存的几分冷意,忽然偏头笑了笑:「江先生,你这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