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望把我抱进了车里后,迅速钻进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我露出的胳膊有一半变得通红,好像有数百只蚂蚁在我的皮肤上噬咬,又疼又痒。
我偏头瞧了他一眼,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尽管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我依然能感受到他周身森然的冷意。
我们在车上都没说话,十分钟后,到了医院门口,他再次把我抱起来,也不管我多不愿意。
怎么说呢,在他怀里的时候的确有种安心的感觉,清冽的气息飘入鼻间,让我那一刻有些微的恍惚。
他把我抱到医院的椅子上让我休息,然后去挂号,去办卡,在一楼来回走动。
因为出来的急,他也就没穿外套,穿着白色衬衫,质感看上去非常好。
我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最终把视线投向了别的地方。
去了皮肤科,医生给我检查时,明显也看到我胸口处的咖啡渍,准备让我解开衬衫看一下伤得如何,南望站在旁边突然说了一句,“大夫,能换个女医生来给她检查吗?
他板着脸,表情就显得有点凶。
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闻言一愣,看了看南望,估摸着这漂亮的皮囊下也许是个地痞流氓的灵魂,嘴不由得抽了抽。
“南望你别闹行吗,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有那么多龌龊心思?”我脸一下红了,气得对他说道。
他俊眉一竖,低沉的嗓音里像淬了冰,“李轻轻,我龌龊?你知不知道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和我说话?”
“现在不在公司,你不算我的老板,我就这么说你了,人医生成天给那么多病人检查,还能占我的便宜?”
我不甘示弱地回击,问诊室另一个女医生走过来做了和事佬,“别吵了,我来检查吧。”
她摇摇头,“小年轻怎么有事没事就吵起来,你们两个,小伙敞亮,小姑娘漂亮,都在一起了就好好珍惜,别因为这些幺蛾子把感情整没了。”
“大夫,他不是我男朋友。”
“谢谢大夫。”
我们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我咬了咬唇,瞪了他一眼,不再辩解什么,让医生给我检查。
她查看完伤口后,微微颔首,“还好,轻微烫伤,抹点药就行了。”
她在电脑上噼里啪啦地打了一些药膏,然后把感应过的磁卡递给南望,“去一楼付过费,取下药就可以了。”
我迅速从椅子上站起来,对他说:“我能走。”
他挑挑眉,没再理我,和医生道谢后径直走出了问诊室。
我在沉默地跟着他。
他拿了药后,回头看了看我,拉起我的手,回到了车里。
“把手伸出来。”他淡淡地说。
我没必要和他过不去,就乖乖地把胳膊伸出来。
他拿出买好的棉签,蘸着药膏,眉心微蹙地给我小心地上药。
我嘶地抽了口凉气。
“疼?”他抬眸看了我一眼。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