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何从没想过齐母会如此无耻,又惊又气,她紧紧地握住李轻轻的手不住地道歉,“对不起,轻轻,这件事情连累到你们了,以后你们就不要再插手了,免得又给你们生事。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一会我就咨询裴律师,看看能不能用什么办法把孩子抢回来。”
“没事,没事的。”
李轻轻拍了拍孟何的手,“如果我们两个人这么容易就被拆散,五年前的时候早就分道扬镳了,又何必还有这场缘分。我们两个人本来是打算偃旗息鼓,过一段时间再说,结果就听到你被撞的消息。她把你害得还不够惨吗,之前打着让你休息的名号,把你送到法国,让你在那里经历了很长时间的痛苦,现在还不死心,居然就想直接害你的命,我们怎么可能坐得住,帮你,其实也是在帮她,她如果再不悔改,一定会遇上灭顶之灾的。”
孟何静静听着,觉得李轻轻说的也有道理。
“行了,先不想这些了,我给你削水果吃吧。”
李轻轻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起来。
她在专心致志削苹果的时候,余光注意到孟何拿起自己的手机,好像在上面发短信。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除了一件事情。
她不经意地看到,收信人的名字是“江景寒”。
李轻轻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只是越想,心中越觉得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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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望这次来齐家的时候,看到了好久未见的齐元飞。
一个正准备进去,一个正准备出去,就这样正好打了个照面。
看到昔日好友,南望面无表情地准备走进去,齐元飞却在他走前问了一句,“阿南,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南望没有回答,直直的往里面走。
齐元飞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声,也只好继续往外走。
他来北京已有几天,却好像对一切都失了兴趣,什么都不想做。
前几天和李轻轻谈话,李轻轻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齐元飞,你叛逆了这么久,也该懂点事了吧。”
他当时一呆,竟不知道何从反驳,最后只是低下头,淡淡的说:“我本来不打算回来,不过既然我回来了,就想做点有价值的事情。”
在这里留下一些有价值的回忆,然后离开。
只是,他能去哪里找什么有价值的事情去做?
正信步往前走着,一个人忽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齐元飞定睛看过去,是一个身材高大,肩膀宽阔,长相十分清冷的男人。
那男人一双眸子漆黑如夜,两个人其实差不多高,都是一米八以上的身高,齐元飞却从这双眸子里读出了一股睥睨众生的姿态。
他架着一副金框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只是额头,鼻梁,面颊和下巴处均有伤痕,好像此前曾同别人殴打过。
他走到他面前停下来,大大方方的伸出手:“齐先生?你好,我姓江,我是孟何的丈夫,我找你有件事要做。”
齐元飞没想到孟何居然已经结婚,有些半信半疑,然后就看到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结婚证递给他。
他打开结婚证,看到孟何和男人的结婚照,再不疑有他,也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你好,请问找我有事吗?”
“有事,很重要的一件事。”
江景寒点点头,“齐先生,这里不好说,我们去车里好好谈谈。”
南望往前走的时候,其实停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齐元飞。
他见齐云飞早就离开,心情复杂,没有多做停留,继续往前面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