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所谓的选择题也让我感到十分疲惫。
夜幕此刻已经降临了。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才发现自己出来都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我慌忙去找超市,在里面买了一把棒棒糖,快速地往回走。
回到南望的病房前,我悄悄把门打开,看到南望靠在床头,怀里的李未央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线。
南望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在轻声念着什么。
他的嗓音,不疾不徐,不浅不淡,好听的像一首缓缓演奏的夜曲,正好衬着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
也难怪李未央会睡着了。
我本来应该进去,但看到这一幕时,心里忽然有所触动,心尖处开始泛酸,竟不忍打扰这看上去颇为美好的画面。
我不知道该如何教育一个孩子,也不知道如何与她相处,但从没做过父亲的南望,却仿佛天生就会哄小孩子开心一般,让李未央能在他的怀里如此安心地睡着了。
我没立刻走进去,而是挪到一边的墙壁上,整个人贴着冰凉的墙壁,闭上眼睛。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如果南望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作为父亲,他又会如何对待她呢?
但这个问题超纲了。
我不应该一次又一次地用这样的假设来给本来就已经支离破碎的人生,再增添几分危险性。
睁开眼睛,我深深吸了口气,推门走进了病房。
南望听到声音,抬起头看我。
他的双眸在夜间就显得更加魅惑了些。
我抿了下唇,刚准备说话,他伸出修长的食指在薄唇间竖起,。
“嘘——”
我明白他的意思,遂轻手轻脚地在他病床旁坐下来。
他小心地把怀里的李未央放下来,用被子盖好。
“她睡得很死的,熟睡的时候,你的她旁边敲锣打鼓都听不见声音。”我说道。
他因为我这样的比喻,唇角划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专注的看着李未央,眼底仿佛有流光倾泻而出。
他这个样子,说是看情人也不为过。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女儿是父亲上一辈的情人。
呸呸呸,真够恶心的。
“我把她带走吧,来你这有好久了,不能再耽误你休息了。”我说着要把她抱起来,他却拦住我,“她醒过来发现自己被你转移了,不又会把气发在你身上?”
他拦我的时候,正好与我要去报李未央的手碰触在一起,我下意识地想缩回手,他却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指。
“伤好了没?”他的目光已然落在了我两只手臂上。
“好了,谢谢南总关心。”
我把手抽回来,有些不知所措地回了他,“你、你呢?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不知道,今早从一个挺冷的地方飞回来,下飞机没多久就觉得不太舒服,然后就发烧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眼睛一直没从我身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