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啊,是谁在门外啊?”
我在门口和南望折腾了太久的时间,婶婶觉得奇怪,就问我。
这次我都没说话,南望突然越过我,直接往里面走去。
“你等等!”
我咬牙,只好匆匆地先把门关上,然后再追进来。
南望尽管脸上有伤,衣服也脏了,但他偏偏进屋里前生生顿下,对着大伯和婶婶恭敬地点头,温文尔雅地打了声招呼。
他看起来就好像没有受过伤,像个和蔼可亲的领导,莅临我家,对乡下的普通人民进行一次亲切而深入的交流。
婶婶和大伯惊了,都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在大伯怀里的李未央则兴奋地蹦蹦跳跳,“哥哥,你来了!你也能说话了!”
“请问你是——”大伯眉头微蹙,小心谨慎地问道。
我此刻已经走到南望身后,想拽着他往外走,却没想到他似有所觉,在我的左手刚伸出来,他的右手已经牢牢把住我的手腕。
“我是李轻轻的上司,明天听说是她父亲的祭日,这从北京来这的路难走,所以我作为上司,不放心她,特地把她送到这里。”
一本正经地在胡说八道。
我不想让他这么骗大伯和婶婶,他却拉近我,当着三人的面,在我耳边轻语,“总不能实话实话,我们两个是被坏蛋绑过来的。要是你不想让你亲人担心加无穷无尽的盘问,最好闭嘴。”
我推了他一把,猛地甩开他的手,恨恨地剜他一眼,却发现大伯和婶婶一脸错愕地看着我们。
婶婶的眼神很快从迷茫变成了惊喜。
这眼神的变化对我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刚想说些什么,婶婶已经招呼他进来,“既然是轻轻的上司,还专门把轻轻从北京送过来,那肯定要好好招待一下的,请问怎么称呼?”
南望垂眸,语气温然,“我姓南。”
他随着婶婶进屋,大伯又搬了个椅子放到桌旁边,南望同他客气了几下坐下来。
婶婶见我还在外面愣着,摇头冲我努嘴,“干什么呢轻轻,进来。”
我只好应了声,慢吞吞地走进来。
大伯搬过来的椅子就在我旁边,意味着我要和这个男人坐在一起。
我杵在自己的座位边,鼓着脸,硬着头皮想坐下的时候,南望忽然起身。
“我忘了,都没洗手,还有衣服也有点脏就和你们一起吃饭,是我的问题。”
他白皙的面容上浮现一抹歉意,“请问,哪里可以洗下手?”
婶婶忙给他指了厨房的位置,南望风轻云淡地走过去时,不忘唇角翘起一个弧度。
“你看你,好不容易来请老板吃一次饭,怎么你还嫌弃了。”婶婶有点气我,她看了眼南望的背影,对我挤挤眼睛,“这一位,可以考虑发展发展。”
我无语,不说话,气恼地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