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上坐在我对面的周越担忧的眼神。
心里万分复杂的情绪涌上来,像是在无人能看见的地方咆哮出一场海啸。
我握紧筷子,小声说:「周越,你可以答应我一个生日愿望吗?」
他无奈地笑了笑:「别说这种话,哪怕不是生日,我也会满足你的任何愿望。」
停顿了一下,他放轻了嗓音:「思思,一直以来你都是我努力工作的意义。」
我死死咬着嘴唇,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
「如果之后,我们今天碰到的那个女孩去你们公司面试,你可以不要录用她吗?」
周越惊愕了一秒,随即哭笑不得:
「这是什么愿望……那个泼妇,今天遇到她都算倒霉,我估计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再和她有交集。」
前世,他也是这么形容乔沐的。
然后六年后,乔沐怀了他的孩子。
我忽然想起了前世,周越车祸死亡时,手里攥着的那枚戒指。
那究竟是送给我的周年礼物,还是用来向乔沐求婚的?
事到如今,一切都不得而知。
我只是看着对面的周越,看着他年轻的脸,和如今尚且只容纳了我的那双眼睛,哭得停不下来。
这顿饭最后也没吃完。
大概是我哭得太惨了,周越不得不半途结了账,抱着我上了车回家。
他无奈又不解地叹气:「明明是过生日,好端端的怎么哭成这样?」
「我们跟那女人明明是第一次遇见才对……思思,你老实告诉我。」周越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今天那个泼妇,是不是和你梦里的场景有关?你说我出了车祸,难道就是她撞的?」
周越实在是个太聪明的人。
所以他能带着我,从那座贫困落后的小镇上闯出来,也能从一点零星的线索,就判断出我异状的由来。
但我只能无声地摇头,什么也没法说出来。
生日过后,公司安排我去外地出差。
临行前,周越帮我整理行李:「思思,最近换季,气候不稳定,你的哮喘药记得拿上。」
我盯着他认真的侧脸,一时失语。
关于我的每一个细节,周越都记得清清楚楚。
如此了解我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我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背叛呢?
见我只是盯着他,没什么反应,周越有些失望:
「那个梦对你的影响已经持续太久了。思思,如果一直这样的话,等你回来我们去看下心理医生,好不好?」
我沉默许久,终究是轻轻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