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抬头看他,言辞恳切:「段易,可能我爸妈的身后事也要交给你了。」
说完还是惆怅,整个人涌上无力感,养老是个大问题,别人始终没有亲女儿来得好。我大脑飞速运转,制定起我死后的方案。
「忘了问了,医生怎么说?严重吗?早期还是晚期?」
他没好气地递过一张纸,「自己看。」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看到「慢性胃炎」几个字后朝段易招了招手,面带微笑,语气温柔:「小段,你过来,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他犹豫俯身。
我一把揪上他的耳朵,顿时病房里传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回了家,他委屈道:「谁让你一天瞎折腾自己的胃,你知不知道治疗不及时真的可能转化成胃癌!」
我心虚地白了他一眼,「啊对对对,你说得都对。」
「你还阴阳怪气?」
「……」
七点半,我瘫在沙发上,随手在电视上点了一部电影——《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可能是吃了药有些犯困,没看一会儿就昏昏欲睡。正巧画面有一些不可描述的时候,段易看向了我。
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没见过?」
他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小声嘀咕:「反正你对我又没感觉。」
「你说什么?」
「没。」他又转过头认真地看电影。
我腹诽道:有病。
晚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受点儿刺激确实容易滋生暧昧,随即起身想回房拥抱大床。
「你不看啦?」他伸长脖子问。
我头也不回地关上门,丢给他一句:
「就你有手!」
「……」
9
家里又只剩我一个人了,怪冷清的。
我做了一碗蛋炒饭,吃了两口便觉得难以下咽。又菜又挑,这可是个坏毛病。
我已经彻底拜倒在段易的围裙之下,外卖什么的也通通不香了。
小段不在的第五个小时,想他。
好不容易盼到他下班的时间,又绝望得知他要加班。
夜里再看见他的时候简直与早上判若两人,他一脸隐忍的颓唐,深呼吸了几次才竭力表现得云淡风轻。
我:?
默默地给他倒了一杯水,继续坐在沙发上看书。
他喝完水后一声不吭,也不见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