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留给他们吃饭。」
「这事儿前因后果我都知道了,是我没管教好手下人,你老婆的事儿,是我对不住你,这里是一万,我知道这肯定不够,但是你先拿着,算我一点心意。」
我很惊讶,这位产业遍布黄赌毒的黑老大居然低头给我拿钱?
我没接,总有一种如果我接了,这事儿就变味了的感觉。
刘哥把钱塞我手里,直说:「兄弟,你这人我也打听过了,我身边的人都说你血性,是个好男人,而且你一个打四个,打赢了也只废左手,不害性命,太讲究了,现在出来混社会的,太缺你这样有道义的,我知道你现在有家庭,但是你养孩子花销不小,我是真心想请你给我做事,绝对不亏待你。」
我看着一万块钱,摇头。
「谢谢刘哥。」
「惭愧,我在你面前没脸当哥。」
「嗯……我不能跟你做事,我现在当厨师日子挺好的,而且我老婆在天上也不想看我再混。」
听了这句话,刘哥点头:
「好,没事,兄弟,我欠你,以后有事儿你能来这里找我,你就报你自己的名字,肯定能见着我,能摆平的我一定帮你。」
他给了我张名片。
我收下名片,说了声谢谢。
后面他走了,我看着名片,觉得自己不会有用到他的那天。
然后带着钱回去病房里。
后面我老婆火化了,办了死亡证明,也改了户籍状态,丈母娘也出院了。
黄赟虽然是早产儿,但身体很健康,医院方面也允许我们带回家。
当时我老丈人捧着骨灰盒,丈母娘扶着老丈人的手。
我在后头抱着黄赟跟在后头。
到家后,一推门,看到客厅边上我和李芳的房间。
全哭了。
大人一哭,小的也哭了。
可是没办法。
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夜里,孩子跟丈母娘他们睡。
我独自坐在床头,那晚月亮特别圆。
我把李芳的衣服拿出来叠。
把李芳给我织的手套和围巾拿出来戴。
我想着李芳帮我贴腰上的狗皮膏药。
想着她怀孕的时候吐得吃不下东西,想吃白兔奶糖。
想着我好几次累得受不了,趴在她怀里像个男孩。
我就坐在她那边的床头。
像个傻子。
坐一整晚。
我还是接受不了她走了。